“你也不是浅显人。”女人淡淡接口,是她失策,方才那杯茶没有喝,可还是遭了算计,她便想明白了,是她藐视了面前此人。
李铁头蹲在边儿上,望着女人,伸出舌头舔了下唇周,眼中悠荡出两丝凶光。“你这女人倒是警悟,可惜,你觉得只要不喝茶就能安然无恙了么?”紧接着,又是两声诘诘的怪笑,他伸脱手在女人光滑白净的面庞上悄悄滑过,“这么标致的面庞儿和身子,等得爷风骚欢愉以后,再将你供起来,日日赏识,让你永葆芳华。”
骨瘦如柴的身影被一件广大的黑袍罩住,大氅的风采粉饰着,没有脸,只要一双幽深的眸子在暗色里泛着紫光。
“砰”一声摔落空中,她被跌得闷哼了一声。
“做梦!”一向躺在床上好似没法转动的女人娇喝一声,便要翻身做起。却听卡啦两声,床的四角俄然冒出扣锁,将她四肢紧舒展扣在了床板之上。
那黑影猝不及防,竟被砸了个正着。
女人有一瞬的慌,继而想起前日开锁的事,赶紧凝神静思,“卡啦”一声,那锁扣又随之缩了归去,而女人就势一滚,在那黑烟扑至的前一刹,从床上翻滚下来。
“哈哈哈……”李铁头抬头大笑几声,一缕黑烟从李铁头身子里飘零而出,李铁头便是如同没故意魂的傀儡普通,软倒在地上,而那缕黑烟则缓缓凝集成型。
横了地上抱动手痛得打滚儿的李铁头,老鼠精轻哼一声,道,“真是个没用的东西。不过看你昔日也出过力的份儿上,本日这顿甘旨儿,我便勉为其难让你沾回光好了。”
室内有一间床榻,此时,女人正全无认识地躺在上面,报酬刀俎,她为鱼肉,任人宰割。
黑烟又重新在床前凝集,“竟然能逃开,真是成心机。”锋利的笑声有些刺耳。
“你呢?起初我觉得你只是一个丧芥蒂狂的凶手,现在看来,你怕不是李铁头吧?你又是何人?”昨日,徐捕头便已将这李铁头查了个清楚,但畴前他都是个诚恳本分的打铁匠,不该是面前这般模样。女人不知那缕紫光代表着甚么,但她清楚,面前的人,毫不是一个浅显的凡人。
李铁头只感觉心房一冷,继而诘诘低笑起来,“你竟不是浅显人。”刚一启口,便感觉胸口又闷闷痛了起来,一股甜腥直冲喉间。他赶紧舌抵下颚,这才没有将涌上喉咙的血吐出来。
大氅里那双泛着紫光的眼睛一眯,继而,又是一阵诘诘的怪笑,“你竟能一眼就看破我的化相?果然不简朴!”
拉住她的,不是旁人,恰是不知何时复苏过来的李铁头。此时,他神采非常狰狞,再无之前的热切殷勤,但他的眼神却非常复苏,不像是被人操控的模样。
女人却没听出这话里有赞美的意味。
女人被拉得滚下了石阶,她猝然转头,惊得双目瞠大,“你?你与这只鼠精同流合污?”
“中了我的眠咒,却能醒得这般快。你……究竟是何人?”李铁头愣住了怪笑,神采一厉。
这是一间阴暗的密室。小小的斗室没有窗,只在一角留了个通风口,有微小的天光透了出去。
女人咬牙,本来如此。难怪上一返来时,这李铁头没有发觉到鬼女人的存在,本来当时,他就只是一个浅显人罢了。
李铁头又是诘诘两声怪笑,然后,女人便重视到他眼里悠荡出了两缕紫色的暗光,心中不由多了两分警省。竟不是浅显人,那……徐捕头他们怕是帮她不得了,她只得靠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