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是一句多么残暴无情的话吧!闻歌与顾轻涯隐身在帅帐外,倒是听得一声感喟。
韩铮的心机,一样作为男人,顾轻涯是了解的。
不是悲伤,而是深深的动容。
“没想到,这个韩铮倒果然是个有担负的,我早前,藐视他了。”闻歌除了上回说韩铮狠以后,头一回,承认了韩铮的好。只是,说罢,又感觉有些不安闲,轻咳了一声,别过甚去,昂首看天。天上雪后初阳,霁景无双。
刚一动,腕上倒是一紧,被韩铮紧紧箍住,“就晓得你会如许想!”韩铮的神采非常无法。
韩铮还是点头,悉听尊便。
气得韩定涛翘了翘胡子,指着他的背影,半晌没有说出话来,末端,却又俄然笑了,“这小子,还算有担负!”
抬眼间,便见一样藏身在帐外的淳于冉,阿谁比多少男儿都要刚烈的淳于冉泪盈于睫,因着这一句话,竟是哭了。
“你不娶她?不娶她,你又为何去招惹她?既是如此,早前去逛甚么灯会?你听听,这虎帐里的流言都传成甚么样了?你与阿冉日日在一处,昂首不见低头见,旁人的闲话还不知要说得如何刺耳呢!”
韩铮倒是没甚么反应,做了这么多铺垫,看来,他家老头儿甚么都想好了呀!
“不过,军中并没有一条规定说你与阿冉不能在一起。以是,没有冒犯军规,这措置起来,天然就要轻了很多。”韩定涛的语气却又转了转。
这么一会儿,他也算是看明白了。难怪本日老头儿打了一手温情牌,全然不似他一贯的气势,本来,这些各种都是他抛出的圈套,底子就是酒徒之意不在酒啊!至于老头儿的真正目标是甚么,他也懒得去猜了,倒不如问来得直截了当,信赖这个时候了,老头儿应当不介怀对他安然相告才是。
韩铮赶紧站起,从善如流地躬身道,“元帅包涵,末将讲错。您大人大量,天然不会与末将计算。如此,末将便下去清算了,明日便赶往袭阳关,也好让冯将军早日放心疗养!”话落,便冲着韩定涛一个利落地抱拳施礼,便回身朝帐外而去。
“你果然想清楚了?你要晓得,袭阳关那可不是你能马草率虎应对的,那可事关严峻!并且……”未尽的话语,他们相互都心知肚明,要伤害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