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歌皱眉看他,而他,却只是神采淡淡,带着笑回望她,半晌后,闻歌感喟了一声,“你特地在这里等我的?”腔调有些无法,又非常烦恼。
“阿冉用不着推断我。我有目标,但应当不会与你相悖。”重视到淳于冉面色有异,闻歌倒是不慌不忙,悄悄笑道,“松陵原这个处所,对你而言,有太多难舍,对于我而言,也有一些夸姣的回想,我但愿它回到最后的模样,我信赖,你也一样。而韩铮,我了解他之以是走到如此地步的情非得已,但是,一向困守在这里,不过是不放过他本身,另有这数十万军民冤魂罢了。只要真正放下了,才得安闲。”
“这么晚了,你还不睡?”闻歌一刹时收敛起眸中的思路,悄悄站直了身子,望向面前抱臂而立的人,即便入目所及皆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黑,但他那一身白还是刺眼得很,想当作没瞥见都不可。
闻歌说完了想说和该说的话,反倒是轻松得很,悄悄笑道,“本日我说得委实有点儿多,你别见怪啊!你好好想想吧!如果你实在不肯见他,那也没有干系,我们之前的商定,你便当不做数就是了。不过你放心,即便你不去见韩铮,你我了解一场也是缘分,我承诺了将你的骸骨寻到,现在已是承诺,至于为你消弭禁灵之术,我也必定会尽我所能。”
那几句话,轻描淡写,但若非知她与韩铮甚深之人,又那里能够说出?但是……他们不过萍水相逢,又那里来的知之甚深?并且,方才那些话,绝非一个对她与韩铮畴昔一无所知的人能够说出的。
闻歌听罢,轻敛眸色,这一番话,非常耳熟,倒是与当时在松陵原上,与顾轻涯提及冯肇庆和冯娘子时,顾轻涯的说法挺类似。
当时,顾轻涯也说甚么爱恨两难,可最后冯肇庆和冯娘子终是一场孽缘,各自死在相互的手里,究竟是爱,还是恨,或果然爱恨两难,就不好说了,也没有需求再说。
淳于冉一怔,掉头往四野深浓的如墨夜色看去,大略有些明白了闻歌的意义,一双眉如有所思地悄悄敛起。
“为何?”闻歌是真不明白这些委宛旖旎到纠结的心机,想见就见,不想见那就不见,那里来的想见,却又怕见,不敢见呢?
话落,她脚步轻巧地超出火线怔立的淳于冉,下了他们临时居住的这处矮坡。
赫连小白已经好几日没有见到闻歌了,本日再见她,就一向非常冲动,并且粘人得不可,就是睡觉也不肯离了闻歌,就伸直成一团,偎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