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不到杀气,那些眼睛的仆人也越来越大胆,渐渐地往外蹭。
“但是,我爹让我们历练,可不是平白闲逛的,我们另有任务在身呢!”师兄倒是不如何乐意。
月光从窗外筛进,光晕处似有藐小的灰尘在飞舞。已是入秋,可星星点点的萤火虫却跟着月光从窗外飞了出去,然后在暗处凝集成型,那是个女人,一袭色彩素净的橘红衣裙,黑金色的眼瞳流光溢彩,流萤难以比肩,额间墨莲印被闪动的烛火映得平增了两分奥秘莫测。
他身边,他那师弟倒是目光微暗,抬开端望着那串流萤逶迤而飞,“阿懋……我们跟她一跟吧?”
师弟闻言默了一刻,才幽幽道,“若此事也是关乎我呢?”抬开端,见师兄一瞬不瞬拧眉看着他,他浅浅勾唇道,“说来你能够不信,她……好似从我梦里走来。我在梦里见过她,无数次……”
就在这时,那百鸟争鸣戛但是止,鸟背上的紫衣女子像是化为了一只蝶,轻飘飘地往树林的某一处窜去。黑中带金,非常斑斓的眸子刚好对上树干后一双因错愕而刹时瞠大的眸子子,不怀美意地抿嘴一笑,“小参娃,这么贪玩儿,就不怕被人抓了熬汤喝?”
“拍马屁!”
那是个五六岁模样的男童,除了屁股上围了一圈叶子,浑身光溜溜,头顶也不例外,只除了闲逛着几个红艳艳的小果子。错愕的眼儿瞪圆,跟那双黑中带金的眸子子四目相对,眼睛的仆人笑着弯了弯眼,却让小男孩儿狠狠打了个颤抖,短促地惊叫了一声,便快速往地底一窜,不见了踪迹。
灵堂外,诵经声声,哭灵不断,涓滴没有人发觉到方才灵堂内来过访客。
师兄敛下眸子,沉吟,半晌后,才让步似的感喟道,“好吧!就依你一回。可我们有言在先,跟上几日,如果她于你的事没有半点儿用处,我们就不成再在她身上华侈时候。”
阿懋一愣,转而非常惊怔地看向他,“为何?难不成你还真看上她了?”
“是是是!我晓得,阿懋最是个通情达理,心疼师弟的好师兄。”
可徐府外,却有两道隐于暗处的身影抬眼望着那串流萤从徐府内飞出,划过夜空,一瞬闪亮。
“被你听出来了?我还真是拍马屁!”
入了夜,灵堂内白幡飘飞,香烛袅袅。堂外,专门请了这临海郡内金光寺的高僧来为亡者诵经超度。孝子孝媳皆是跪在灵堂以外,一边烧纸,一边哭灵,反倒更加显得这灵堂静得令人发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