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闻歌是真没推测,或人竟然无耻成了这般,并且还扯到了之前他昏倒不醒的时候,她占他便宜?谈笑话呢吧,他!
“诶!别动!谨慎伤口!”还来不及生机,便是被他谨慎地掌住了胳膊。他一边说话逗她活力的同时,一边已是低头检察起了她的伤口。
闻歌轻蹙了一下眉心,晓得他问的是甚么,只是,她悄悄摇了点头,“那些人,一上来,便是杀招。当初在松岳时,我觉得他们是冲着我们手里的虎符来的。但明天……按理说,虎符我们已经交出去了,这些人既然能够对我们的行迹了若指掌,埋伏在半途截杀,那想必不会不晓得,那我之前的猜想必定就不能作准了。”略略停顿了一下,闻歌又道,“我方才返来的路上,也非常回想了一番刚才的的景象,我估摸着看这些人的技艺,只怕是与岩目山脱不了干系。”
顾轻涯目下闪了闪,勾起唇道,“你呀,如何说也是个女孩子,这还好是伤口不深,不然怕是就要留疤了。”一边说着,已经是一边摊开了手,金光一闪间,他手内心已经多了两个瓶瓶罐罐,翻开当中一个,是膏状的金疮药。
她也晓得,顾轻涯此举是体贴她。她内心不是不动容,微微泛着甜暖,固然感觉不需求,但还是由着他去了。
闻歌感喟一声,“我那里有甚么设法。不管这些人是甚么人,我们的日子总得还是的过,不能因为有劲敌窥测在侧,我就干脆怕得藏起来过日子吧?该去哪儿就去哪儿,该做甚么事,就做甚么事,该如何办,还是如何办。”
闻歌被说得眉心一攒,目中有惊色,细心这么一回想,可不是么?自从碰到他,别说是如许的皮外伤了,就是不谨慎挂破了皮肉也是未曾有过的。反倒是他,就是元气大伤,也是好多回了。他是当真将她护得极好,但是,此番听他这一番话,竟是很有些自责之意。
闻歌不敢吭声了,扭过甚,由着他给她上药。
顾轻涯没有吭声,但内心倒是想道,他就晓得,她常日里虽是一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模样,却毫不是因为笨,她只是骨子里非常高傲,向来不屑于心机罢了。“那你的设法是……”
闻歌倒是惊得挑眉道,“不消了吧?”
顾轻涯已经抬开端来,目光灼灼看她,“我们这一起走来,本日还是头一回,我让你受伤了。”
顾轻涯倒是神采淡淡,目中果断,就这么凝着她,递出那粒丸药的手,却没有半点儿收回的筹算。
顾轻涯敛下眸光,也不知有没有因为闻歌这句欣喜的话而少了两分自责,他只是倏忽便就着闻歌的话,转了话题,“提及明天的事……你内心是如何想的?”
顾轻涯倒是将那只破袖子一扔,没有半点儿的可惜之色,当然,也没有半点儿的惭愧之态,好似他所做的事,再普通不过了普通。
两人刚说罢话,小舟外俄然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响动,窸窣声起,便见得月下翩跹已是从小舟外钻了出去,正撩起纱帘,一双紫眸盈盈望了出去。
闻歌“……”
只是,最要紧的是,上完了药还不算完,顾轻涯还从别的一个瓶子里倒出了一粒丸药,递给闻歌道,“这是我们沧溟岛的疗伤药,内服的,对身子有好处。”
在闻歌看来,这么点儿小伤,顾轻涯实在是有些小题大做。她这些年,到处都是从艰险当中走过来的,即便未曾如本日这般遭受截杀,但受伤的时候却也很多。若只是如许的伤,她底子是不看在眼里的,过些光阴天然会好,她很多时候连药也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