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歌一边将红线隐伏在袖口,一边忍不住在内心哼道,这满谷的女人还真是想男人想疯了啊,竟然这般不同报酬的?
“客?”月下倾城亦是随之冷哼,“我们月下谷从不待客。男人来了,留下种子,女人来了,那便做了花肥!”
那些与她们母女二人一道前来的,天然都是与她们一个鼻孔出气的,听得月下倾城这一喊,便是立时动了起来瞬息间,便是将闻歌几人团团围在了中间。
甚么慎重,都是哄人的啊!难怪能够养出月下倾城那样张扬放肆的女儿来了。
“我……”月下翩跹一刹时神采涨红,嗫嚅着不敢言语,一双眼,倒是有些心虚地往顾轻涯和闻歌的方向瞟,却那里推测这两人底子就看也未曾看她。
嗬!闻歌想道,还真是与顾五这只狐狸所料半点儿不差啊!斜眼瞄了一眼顾轻涯,行啊!这都能推测!干脆去尘寰摆个算卦的摊儿得了,就他这料事如神的本领,那必定是客似云来,财路广进啊!
“族长,这事是我一时不察。翩跹她久在谷外,有些事情就忽视了,这位女人是我的客人,只是因为我掌管香阁,没有体例抽身,这才让翩跹将人领了出去。不过,他们本日就会分开。还请族长看在我们是初犯的份儿上,从轻发落。便请饶了他们吧!如果果然要罚,族长罚我便是。”月下娉婷却在这时挺身而出,不管是为了护妹心切,还是为了闻歌他们尚未找到她要找的人,她都必定会护住他们。
月下族长的目光又轻飘飘朝闻歌扫了过来,“好了!废话少说。你们姐妹二人,我是获咎不起。可这位女人,我倒是得带走了,遵循族里的端方办事,就算是长老来了,也说不了我半句不是。”
“这不可。”月下翩跹倒是促声道。
“那可跟我们不相干了。要算账,等你下了阴曹地府,成了厉鬼,再去找坑了你的人算账吧!”月下倾城说着,便是对劲地笑了,仿佛闻歌的性命已是被她拿捏在了手中普通。
“你好大的胆量,竟然敢这么跟我母亲说话?”
还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
“都说了,甚么阴曹地府,要去你们自个儿去!女人我,不敢兴趣!”闻歌倒是没有半点儿怕忌,还是不怕死地反唇相讥。
“罚你?”族长倒是幽幽嘲笑,“娉婷,你掌管香阁,任务严峻。你们姐妹二人,都是长老最为倚重的弟子,如果罚了你,我可对长老没法交代啊!”族长说着,目中带刺,便是往月下娉婷身上扎。
闻歌这话可谓说得极不客气,旁人还好,只是公开里想到此女也是个不怕死的,就是那月下族长也只是皱了皱眉,只是,望向闻歌的目光一刹时便更是锋利,但月下倾城倒是如何受得了这口气?当下,便是喊了起来。
闻歌不是傻子,天然也是在昨日,被顾轻涯点醒此行凶恶时,便已明白了,这当中,月下翩跹的心机。只是,此时,却委实没故意机先去找她算账,而是,很不耐烦地看向那位族长道,“甚么阴曹地府?那可不是甚么好处所,要去你自个儿去!想送本女人去,你们可曾问过本女人愿不肯意啊?”
“另有工夫耍嘴皮子,我倒要看看你,扒了你的皮,将你做了花肥,你这张嘴还利倒霉索了。”这会儿,美满是月下倾城在发号施令了,反观她那位族长母亲,倒是自始至终的沉默,但想必,她女儿的所作所为如果分歧她情意的话,只怕她早就出声禁止了。现下看来,只能以为,她与她女儿的设法完整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