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闻歌向来都是不拘末节的性子,早前有些不安闲,过了这么一会儿,倒也压下去了,对着顾轻涯与云懋,倒也算看不出甚么非常了。
那还能是为了甚么?他明天早上除了这件事……啊!对了?另有,就是他闯进他们房里的事儿,莫非……是为了这一桩?云懋有些恍然。
“你……你胡说!”闻歌涨红了一张脸,才不承认,“我……我睡觉诚恳得很,才不会那样呢!”
顾轻涯见了倒是狠皱眉,“我说,把我的给我。”拿条裙子给他,是几个意义?
“你肯定?”顾轻涯挑眉看她。
早上,因为换装束这一件事,好不闹腾了一通。
顾轻涯额角的青筋蹦了两蹦,想说,他的忍耐力好,这也是有启事的,赶上云懋和闻歌这么两个,他的忍耐力不好点儿能行吗?若不是充足忍耐,气也能被他们给气死了。
这可了不得,几人见了,赶紧上前道,“陈大叔,陈大娘,你们这是要做甚么呢?”
顾轻涯咳咳了两声,“你倒是想得殷勤,是该换换装束。”既然假扮了,总该扮得像些。“把我的给我吧!”顾轻涯伸脱手去。
“诶!”云懋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已经被人赏了一记闭门羹,“我也要换啊!这小五……难不成你还害臊了?”转念一想,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光腚撒尿也不是没有见过,那里需关键臊?
一开口便是碎碎念似的,喋喋不休。并且,还是倒打了一钯,到了厥后,云懋反倒感觉理直气壮了,下巴扬起了不说,就是腰板儿也硬生生挺直了两寸不但。
笑笑闹闹地出了房门,已是日头高挂,时候不早了。
闻歌扬起下巴,“这是天然。”
公然,顾轻涯下一刻便是沉着嗓,道,“你下次进别人房门之前能不能先拍门?”这是起码的规矩好吧?
鸠占鹊巢的或人一贯的淡定,不为外界所嚷。翁嗡嗡,只是苍蝇叫,心静,则不扰。
云懋一看,这才反应过来拿错了,赶紧干笑了两声,“这是闻歌的。”说着,便是将顾轻涯手里那条蓝底白花的粗布裙子一把夺了畴昔,然后把手上那件男式的短打塞到了顾轻涯的手里,“这才是你的。”
“你干甚么拉我?叫我走不会好好说啊?”云懋抖抖衣领,非常不满。一昂首,却见顾轻涯眯眼看着他,黑眸深处闪动着一缕幽光,云懋直觉地伤害,今后一缩道,“你要干吗?”一边问着,一边用力想,他明天是做了甚么事么?惹得小五生了气?他明天也才刚起来啊,就想起换装束的事,一早便去找了陈大娘帮手,刚才小五还夸了他假想殷勤,以是,应当不是为了这个。
云懋这才醒过神来,讷讷了两声,将手里的衣服递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