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歌扭头看了畴昔,公然,陈大叔家屋檐所对的方向确切就是长离山。不过,时人还真是重男轻女,莫非就只要儿子才宝贝么?她今后如果生了个女儿,必定会将她捧在掌心,当作明珠普通养大,就如她爹娘待她那般。想罢,闻歌才感觉有些害臊,呸呸呸,这还没嫁人呢,畴前嫁过的,不记得了,未婚夫也被她弄没了,男人都还没有,哪儿来的女儿?
陈大叔与陈大娘对望一眼,面露难堪,感喟道,“公子有所不知,家中实在宽裕,春上,为了给大郎取娶媳妇儿,几近是花光了家里统统的积储。一文钱恨不得掰成两半来花,那里另有钱买这蜡烛?我家这灯笼……已是好久未曾亮起,我跟我家老婆子,还日日担忧着,没了山神的庇佑,我们家大郎和二郎……现在好了,有几位朱紫互助,我们一家能离了这里,便也不怕甚么疫症了。提及来,还很多谢各位。”那陈大叔说着,便已是与陈大娘站起,双双朝着闻歌几人拜倒。
“你们有所不知,这长离之以是叫长离,还是有一番典故的。”那陈大叔喝了个热茶,润了润喉,这才娓娓道来,“阿谁时候,还没有现在的东离、西朔、北羌与南夏,但却也是战乱不竭。长离,也还不叫长离。一兵戈,就要死人,兵丁不敷了,便到处抓壮丁。但是,一上了疆场,便是九死平生,多少白发送青丝,多少老婆没了丈夫。孩子没了父亲,存亡离别的哭声充满在这片地盘之上。火线不远的长离山,因为是周遭百里以内最高的山,以是,便有很多亲人被抓了壮丁的,都常去那边相送,拜别累洒,这才得了个长离之名,厥后,这里的城池也依着山名,唤了长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