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歌没有看出个究竟来，却不代表别人也没有。
月下长老怼了顾轻涯一句后，被不动声色堵了返来，倒只是哼了哼，没再多说甚么。再转头看向床榻之上的月下娉婷时，倒是不由皱着眉，感喟了一声。
“你倒是个聪明了。可惜……聪明过余了。”月下长老紫眸淡淡，从顾轻涯身上一掠而过，这一句，明显也不是嘉奖，顾轻涯亦是皱了皱眉。
然后……月下娉婷一向不安地睡容渐渐安宁了下来。
“有过几面之缘。”月下长老腔调淡淡道。
云懋竟然熟谙这只瓶子？闻歌与顾轻涯皆是惊奇地掉头望向他。
“那拿这瓶子……能帮到月下娉婷？并且你们看，这瓶子都破成那样了，能有甚么用？”靠近顾轻涯和云懋身边，闻歌抬高的嗓音里，充满了思疑。
叹罢，她手中光晕一闪，摊开的掌心当中现出一只琉璃瓶，彩色光晕流转，倒是裂纹条条，被关在瓶子当中的那些彩色光晕疯了似的在瓶子里打转，像是要将那瓶子撞碎，从拘禁它们的樊笼当中摆脱出来普通。
“只怕……能帮月下娉婷的，恰是关在这瓶子里的东西呢！”顾轻涯黯下双眸道。
而顾轻涯存眷的，却明显不在这个点上，“但是云懋的猜想有何不对之处，引得前辈有此一言？”既然这位月下长老与他们沧溟岛的云家先祖有救，那么这一声“前辈”倒也当之无愧了。只是，若非如此，这位前辈又如何评价云懋要比他先祖蠢呢？
这话，很较着不是嘉奖。云懋皱了皱眉，倒是被她话里别的的意义所震慑，“你……熟谙我家先祖？”
云懋看到这里，便是不由冷冷哼道，“本来如此……难怪月下娉婷影象不全，并且混乱，竟是因为你们将她的影象抽离出来，关在了这留梦瓶中。”
闻歌倒不感觉有甚么不美意义的，点了点头，“哦”一声表示体味了，只是眨了眨眼，黑金色双瞳中，却还是一片疑虑。
月下长老既然开了口，便也没有卖关子的意义，他们不问，她倒也持续往下说道，“当然。既然是上古神器，沧海桑田，世事情动，如果要落在我们月下族手中，亦不是不成能。但是，你们要感觉，上古神器随便甚么人都能操控，而老身，要将影象从娉婷脑中抽离出来，再关在这留梦瓶中，并且，完整抹去一小我存在的陈迹，你们就有些太看得起老身了。”
闻歌惊诧，不敢置信转头看向好似松了一口气的月下长老，竟然……是如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