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是说真的。小爷普通得很,你可别到处瞎扯,毁了小爷堂堂男人汉得气度。”云懋见她那副爱搭不睬的神采,反倒是更急了,赶紧道。
“是么?”闻歌倒是意味深长地弯了弯红唇,便别过甚,不再看他们了,转而望向气泡外,倒是漫无边沿的风沙构成的旋涡,看了一会儿,她便感觉没意义,反倒感觉眼皮有些重了起来。
“界”耳畔又是一声喊,紧接着,一道亮光从顾轻涯指尖疾射而出,顷刻间抚平了那道口儿,又归于无形。但是,那临时的补缀,却已是无济于事。
闻歌惊呼一声,只感受脚下俄然腾了空,仓猝展开眼来。
“就许你二,不准我叫?”
那结界好似破开了一到口儿,本已被隔断在外的风丝丝缕缕透了出去,撩起顾轻涯的发丝在空中乱舞,扫在她脸颊两侧,尽是痒。
云懋一屁股瘫倒在两人身侧,长长叹出一口气,抬手抹了一把额上沁出的盗汗,“小五,幸亏你布阵时留了个活眼,不然这会儿我们怕是已经被埋,存亡不知了。”
闻歌倒是嗤笑道,“云二货,你这般焦急,莫不是想生吞他的,实在是你吧?”一边说着,那双黑金色的眼瞳一边尽是含混地高低瞄着云懋,又满好可惜地瞅了一眼顾轻涯,遗憾地感喟了一声,这般极品,真是可惜了。
果然,仿佛应他所言普通,山摇地动,也不过如是,他们三人滚作了一团,但自始至终,顾轻涯一向将闻歌护在怀中,她也再不作那矫情的小女儿态,存亡面前,再矫情,那便是找死了。
闻歌常日里最是看不上寒朔口中,西天那位罗里吧嗦,一口一句阿弥陀佛,劝人向善,几千上万年,都只要那一句“苦海无边转头是岸”的佛祖,本日却非常虔诚地念了一堆佛偈,这才将本身的心跳拉扯普通了。
“别乱动。”回应她的倒是脑后的又一记紧压,她又被往那胸膛处推近了些,面庞几近深埋在了他的胸口,一种属于男人的爽冽,不太难闻的味道直冲鼻端,她愣了愣神,便听着他清雅的嗓音这个时候,却非常沉凝地在耳畔响起,“这结界是借着这断壁残垣仓促布就,空中又是沙,只怕不稳。这沙暴又裹挟着飓风,动天摇地,这阵法也不知……”
“怕是撑不住了。”他话未说完,便听得边上云懋喊道,因着风声,几近声嘶力竭,面庞扭曲。
二?你丫才二呢!
“谨慎。”脚下似在震惊普通的嗡鸣起来,闻歌感觉她有些站不稳,身形一个闲逛间,她已被人毫无前兆地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