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闻歌扭身便是想走,那一刻,她倒是没有多想,只是直觉地,并不想再待在这里,哪怕只是多一刻。
恍忽间,面前又是一幕幻象。
答案,几近已经是呼之欲出。
“你如何会在这儿?”身后,突然响起一把女嗓,傲岸的、清冷的、诘责的,恰是焉若。
焉若抬起眼,恶狠狠地瞪向伏魔剑,但却又讳饰不住那凶暴的眼神讳饰下的顾忌与惊骇。
闻歌惊奇而茫然,这是如何了?
如果如此,便也难怪,这些年,闻歌从未听过岩目山少主的名头了。
只是,焉若却那里会容得她好过,一边说道,“当真不懂么?那我便再讲得清楚明白些。”一边已是快步上前,要去锁拿闻歌的手臂。
但事已至此,也不是她想逃就来得及的。
是不是,当真是焉若忍不住想要杀了她,但是万劫因为某些启事,却要留着她的命,以是,焉若才设想了这统统?想让本身不谨慎碰触到万劫的逆鳞,再要杀她,便是名正言顺了?
但是,这一会儿,闻歌却感觉恹恹的,连嘴也不肯张。
冰棺?
这柄剑自从到了岩目山,便成了与它表面普通的平平无奇,就连对他们的魔气压抑也消逝不见了。害得她一度觉得是不是在她不重视的时候,闻歌将其掉了包,但是,厥后经过万劫证明,这是真的伏魔剑,焉若一颗悬在半空中的心,这才落到了实处。
闻歌倒是一愕,下认识地点头。不!她如何会哭?她本来就不爱哭,何况……她为甚么要哭?
棺浑家的面庞,映入她眸中的顷刻,闻歌不知为何,突然脑中,便是一片空缺。
只是……到底是不是有人用心为之,引她来这儿?
焉若脚步一滞,捂着闷痛的胸口,几近惊骇地望了一眼闻歌手中的伏魔剑。
闻歌一愕,脑中似有一只蚊虫在飞,嗡嗡作响。
闻歌白着嘴脸,已经懒得去回应焉若,归正,她想要说给她听的,她天然会说,她听着就是。即便内心模糊不安,也听着就是。
“对了!我还没有奉告过闻歌女人吧?我家少主的名讳更是,焰迟。”
但是,这正房正厅,却放了一具冰棺?棺内是何人?
但是,不等她出声辩驳,焉若便已是讽笑,“这几日,装着甚么都不记得了,还真是辛苦啊!我还觉得,你当真是铁石心肠呢!没有想到,你还会掉两滴马尿,也不枉我家少主为了你,将命搭上。”
闻歌想着,神采有些发白。
不是说,这股力量已经消逝了么?如何又在这关头时候俄然呈现了?
她见过的,她清楚见过的。
恍忽间,闻歌便见到了那张带笑的脸,太都雅,都雅到刺眼,让闻歌感觉刺目标,不自发地,便是侧过了头去,下认识地抬手遮住了双眼,顷刻间,便已感遭到了指掌间的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