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冯家老二的帐篷?”不等云懋发表答案,闻歌已是双眸乍亮,本来,这都是顾轻涯布下的一个局。至于为何,那人要掠的都是精气畅旺的青丁壮,这回却选了已四十来岁,走下坡路的冯老二,只怕,也跟面前此人脱不了干系了。闻歌扭头看着面前温文笑着,非常都雅,非常刺眼的男人,年纪悄悄,就这般会算计,他实在,是属狐狸的吧?本身……真的要放弃这么智计无双的火伴?但是,如果不谨慎,反倒被他算计了呢?那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但是,我这小我,向来不是个喜好华侈时候的人。我可不想,走到了最后,才发明归处不一。到当时,可就晚了。”闻歌倒是想也没想,就回绝了。
“是吗?”顾轻涯深深看了她一眼,在她皱眉前,将目光移开了,“或许吧!我们本来就是两小我,天然不成能对事事的观点都不异,可你不知,这人间,有个词,叫殊途同归。”
闻歌眨眨眼,半晌后,才反应过来他的意义,倒是不知该作何反应。因而,只能“噢”了一声,然后才有些木木隧道,“那必然是个标致敬爱的女人,不然,你如许聪明的人,却如何会信了如许无稽的话,清楚就是色迷心窍啊!”
顾轻涯倒是不知她的思路又飘到了色与不色上去了,悄悄笑道,“你又如何非说,这是无稽呢?你我都尚活着间,又如何晓得身后事?”
闻歌皱眉看他,这么一个大大咧咧的性子,如何却还恰好传闻博文广记得很?
闻歌蹙了蹙眉,深思半晌后,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没错。”
“莫不是……他所需求的精气越来越多了?”闻歌问罢,已是如同醍醐灌顶般,灵明乍清,难怪了,他竟能够料定那人本日还会来,本来,昨日若非她打岔,那人应当一次性就掠走了他所需求的精气,而不是只掠走了一人。他所需求的精气多,而顾轻涯与云懋乃是修行之人,精气要比普通人充沛并且精纯,只怕于他而言,是莫大的引诱,以是,彻夜,他才会铤而走险。
不过,闻歌当然不会承认,她在顾轻涯问之前,也并未多想,若非顾轻涯问起,她信赖他不会无端发问,以是多了个心眼儿,想多了些,只怕她的答复,也会与云懋的,别无二致。
“对啊!你也说了,不走到最后,谁晓得呢?”顾轻涯似是找到了冲破点,双眸乍亮。
“殊途吗?”闻歌弯起红唇,“那是必然的。至于会不会同归?呵!不走到最后,谁晓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