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息等了好一会儿,只能听到相互决计压抑的呼吸声。几人有些不安的面面相觑,叶空禅和顾轻涯的额角都排泄了盗汗,恰好不敢撤去光盾。
两座矗立入云的山岳逼仄而立,一块尖耸的巨石凸起,将本就狭小的山道迫成只可供一人一马通过的一线天。
话未落,已是突然将手一挪,叶空禅也算反应快,听得这一声,赶紧跟着挪脱手的方向,那面光盾堪堪挪至头顶,那些鬼箭便如雨点普通密密麻麻地扎了下来。模糊然,还能看到两侧逼仄而立的山崖上不时交叉的弓手,一批刚射完,前面那一批便换到前面,井然有序,涓滴不给人喘气的机遇。
一屁股坐上道旁的土墩儿,拔开水囊的塞子,抬头便要猛灌,谁知倒了半天,却一滴水也没有,闻歌恼火地将水囊一掷,“这么下去,连净水也没得喝了!”
“谨慎点儿,没人跟你抢!”顾轻涯带笑的嗓音里透着的意味,她敢打赌,必定是嘲笑,因而,愤怒的女人抬开端狠狠瞪了或人一眼,可或人却似半点儿不觉,兀自笑意清徐,眼眸如星。
单调的黑暗中,分不清日夜,他们不晓得走了多久。累了困了饿了,就布下结界,坐下来歇息,歇息好了,再持续上路,如此来去。但是,却仍然没有寻到“鹰鼻峡”的踪迹,闻歌渐渐地,有些绝望了。
“过来!”顾轻涯轻喊了一声,这边闻歌、云懋,那边曲未浓都赶紧走到二人身后,躲入那光盾护住的安然之处,渐渐朝着峡口走去……
几人皆是悄悄松了一口气,顶着光盾持续向前,期间又赶上几次鬼箭来袭,都还算安然度过。
那一边,顾轻涯倒是了无睡意地瞪着头顶黑洞洞的天,听着身边两人一鼾声如雷、一清浅呼吸,在内心狠狠骂起来,公然啊,只要没心没肺,半点儿心也不会操的人,才有好的就寝质量!天杀的,他们俩如何就能睡得着?
顾轻涯和闻歌对视一眼,眸中不约而同皆是欢乐,这还真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幸亏那面光盾公然起了些感化,就在几人瑟缩着身子,踌躇着要不要躲时,那些鬼箭在碰到光盾的同时,一支支化为黑烟,四散而去。
“一起?”顾轻涯沉声问道。然后叶空禅点了点头,便瞧见两人手中各自结了个手势,两束亮光在半空中相遇,以法力催收回一面带着圆弧的光盾。
顾轻涯的耳力和眼力都非常好,非常人能比,以是待到风息中那丝纤细的窜改被他捕获到时,他顿时背心一凉,高喝一声,“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