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睿让周敏在石凳上坐下,本身走过石桥,在竹林中盘腿坐下,将琴搁在膝头,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接着双手操琴。琴音随即响起,曲调清正平和,与这流水淙淙,竹叶沙沙的天然之声融会无间,醉民气神。
这时水云也反应过来,把两人让到堂中,叮咛小丫头子打来温水,本身亲去煮茶汤。周敏大剌剌在堂中左边的玫瑰椅上坐下,段云睿道了声“失礼”转到槅扇另一边,在小丫环呈上的铜盆内洗脸净手。
段云睿没想到周敏说话比他更直接,内心那一点难堪的感受即告烟消云散,接口道:“我所言皆是我至心所想,若非怕冲犯了敏mm,早说出口千百遭了。”
周敏双眼亮了起来,没重视到水云闷闷不乐的神情。正要随她进屋,西配房那边传来开门声响,走出一人来,恰是段云睿。他似是熟睡刚醒,脸上有两条淡淡的红色睡痕,有种孩童般的纯真感。
周敏望着花几上定窑青釉弦纹瓶中开得清丽的茶花,耳听着槅扇那边水声啉啷,内心一片平和。段云睿洗脸时弄出的水响似比琴声更具安抚心神的服从。这一刻周敏脑中勾画出了嫁给段云睿以后的糊口画面,脸上浮起笑意。
水云勉强答道:“不晓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