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的意义是?”公孙衍不解道。
嬴驷身边站着的就是力主车裂商君的太师甘龙,已在商君变法期间冬眠多年,终究比及孝公殁去,他便借机教唆太傅嬴虔重提当年劓刑之仇而将进犯锋芒指向商君,并集结翅膀,终究迫使嬴驷将商君定罪,从而有了本日的车裂之刑。
“岸门的魏军兵力确切相对亏弱,不过……”嬴驷盯着舆图上标注的岸门地点地,如有所思道,“岸门由魏错镇守,他的用兵之道,各位觉得如何?”
樗里疾和公孙衍面面相觑,游移以后还是由樗里疾上前道:“君上息怒。”
嬴驷还是目光灼灼地盯着甘龙,甘龙也不昂首,随后便是其他臣工应和着甘龙的话,请嬴驷速速分开法场――以免打搅他们抨击商君的行动。
嬴驷眉间的笑容刹时消逝,年青国君的脸上闪现出慎重而又严肃的神采,回身看着岸门地点,慎重道:“寡人随军亲征。”
书房内无人再多一语,谁都晓得如果当真出兵,这一仗关乎嬴驷在朝中立威,只许胜利,不成失利,是以究竟打不打,无人敢做下定论。
悠长的沉默让室内的氛围显得越来越压抑,公孙衍瞥了瞥樗里疾,见樗里疾始终垂首不语,他便也不作声响。但就在此时,他却闻声嬴驷斩钉截铁道:“打。”
秦国在经历变法以后,由本来被山东六国所不屑的西夷之地成为不容小觑的雄起之国,这此中功绩首当其冲的就是正被押送进法场之人――商君卫鞅――但这让秦国崛起的变法魁首,却在孝公身后,因为朝中旧公族保守权势的迫/害而被处以车裂的极刑。
嬴驷迫于公族压力才命令车裂,是以全程都保持沉默,未曾主动开口说过甚么。嬴虔本日将来观刑,整场科罚的主导权实际就落入了甘龙手中。现在这三朝重臣固然还是面庞严厉,但眼角眉梢已闪现出了大仇得报的痛快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