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姬媛作答,嬴驷便拉着魏黠拜别。
腰间时嬴驷有力的臂膀,面前是他垂怜的目光,魏黠点头道:“君上都为我出头了,那里另有委曲?”
“我一出来就晓得来者不善,也别怪我不近情面,早日送你娘回洛阳,我们能省很多费事。”嬴驷叹道,“高昌辛苦从义渠救返来的人,她倒是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她要不是你娘,就算是周室公主,寡人也不见得理睬。”
“秦君不必自责,我不是好端端来到秦国了么?”姬媛盯着魏黠,见她从嬴驷掌中缩回击,才持续道,“秦君筹办让我在秦国待多久?”
“你要说寡人冷血也无妨,她如果真的出了事,也是自作自受。”嬴驷叹道,“你那口尖牙利嘴就会对着寡人逞凶,这会儿倒是像只蔫了的猫,任凭你娘说甚么都不还口,那里另有点秦国国母的模样?”
“秦律如何科罪,就如何措置。不过嬴华倒是给了寡人一个欣喜。”嬴驷将嬴华和卓雅比试的环境报告给魏黠听,感慨道,“寡人的这个mm,要真是男儿身,其战绩功劳必然不成一世,我秦国巨将。”
魏黠扶住不竭咳嗽的姬媛,道:“我当然是要送阿娘回洛阳的,君上已经派人送动静归去了,但是秦国间隔洛阳路途悠远,阿娘如果不养好了身子,如何忍耐路上辛苦?”
“一个两个都从哪学的溜须拍马,寡人可不吃这套。”嬴驷笑道,转眼却又有愁云集合在眉间,道,“就怕另有环境产生。”
看得出妇人经历过风霜,长途跋涉以后也显得有些怠倦,但即便如此,她还是保持着一丝不苟的礼度,哪怕是发丝都没有一点混乱,像是在温馨地等候着甚么。
嬴驷没有马上对魏黠的言语做出回应,但从嬴驷思路万千的神情里,她已经有了猜想,也晓得了嬴驷内心的侧重,就更不好再说甚么了。
嬴驷面露难色道:“寡人另有一件事要和你筹议。”
“不是你母亲欺人太过,寡人也不会现在就赶人走。”还是活力的模样,嬴驷的腔调已经暖和了很多。
“拦不住阿娘,就只能送她归去了,但是她的身材……但愿统统顺利。”
“高昌为卓雅讨情时,相国以秦律辩驳之,但犀首恰好不买相国这个帐。要不是有人从中补救,怕是他们能激辩三天。”
“甚么事?”
“未能及时将公主从义渠接出来,是嬴驷之过。”嬴驷坐去魏黠身边,见魏黠竟在姬媛面前露了怯,他便握住魏黠的手以示安抚。
以往和嬴驷相处,魏黠另有尽情放纵的姿势,但在这妇人面前,她时候拘束,并不敢有一丝懒惰之举,如妇人一样正襟端坐,乃至不太敢开口说话。
“等阿娘的伤病愈了,就让君上送阿娘回洛阳。如果阿娘想留在秦国……”魏黠发觉到姬媛眼底划过的冷芒就立即收了口。
卓雅曾经和高昌的商定内容,就是她替高昌将另一名受伤的秦国妇人送回咸阳,而现在那位经历了义渠内哄而幸运保住性命的妇人就在魏黠寝宫当中。
一言结束,嬴驷不由分辩地就将魏黠拉走。
“秦君若能将我送回洛阳,我当然感激,黠儿呢?你和我归去么?”
虽是蜻蜓点水的一吻,还是令魏黠心头涌起一阵暖意,也不由红了脸颊。
“晓得君上是为了我,我多谢君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