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和这类火爆脾气的丈夫糊口在一起多年,老婆实在是不能,不敢撒泼发脾气,反倒是这类负气不说话的软刀子体例很有结果,能让徐参军发不出脾气来,还得心生歉疚。他难堪上前安慰了几句老婆,又信誓旦旦必然要把那小毛贼抓到狠狠清算,一边主动到厨房拿来笤帚铲子,打扫屋内的碎玻璃。
温朔压根儿就没考虑直接去公安局或者刑警队报案――混迹神仙桥多年的他,深知留后路和藏身暗处的首要性,以是,他也没有走小区正门,而是绕行到小区北面的围墙外,这里,是一条没有路灯的冷巷子,巷北是电力公司和水利局。
老婆看得出,那张卷裹砖头的纸上必定有甚么隐蔽内容,却也没有上前过问,只是拿起了笤帚和铲子,冷静无语地打扫地上的碎玻璃――这么多大哥夫老妻了,她支撑丈夫的事情,也体味丈夫的为人,只是,很多时候感觉挺憋屈的。
差点儿被发明啊!
没有蹬那辆噪声太大的破三轮,温朔走出单位门后,便一起小跑出了小区。
不过,当时骂人者和被骂的,全都很欢畅。
扫了几下,却并未看到砸窗的砖头,徐参军哈腰往床下看了看,发明床腿中间有一个拳头大小,用纸卷裹着的东西,拿起来沉甸甸的。将纸扯开,内里是一块碎砖。
“带上枪!”
小区内,7号楼位于西北角,最东边的三单位201房,是徐参军的家。
沿清河路往西走,过第一个红绿灯约莫三十米远后,路北就是城建小区,清河路派出所所长徐参军的家,就在这里。温朔曾经有一次从派出所放出来后,买了点儿烟酒去感激徐参军对他的照顾,成果被徐参军一顿臭骂给赶了出来。
搞卫生啊?!
“是!”徐参军的语气,立即变得冷峻起来。
但是这么多难堪纠结之处,却并未让徐参军踌躇太久,向来雷厉流行的他,还未抽完一支烟,就咬牙做出了决定,他拿起电话,直接拨通了市局局长王庆家里的电话。
徐参军沉着脸一言不发地去了客堂。
哗啦啦!
退一步说,如果是浅显公众的家庭,徐参军还真敢大半夜带着人直接拍门乃至硬闯出来搜索。
徐参军立即拿起了电话:“老营长?”
但题目是,即便失实,本身又能如何办?
王庆沉默了几秒钟,道:“白红升是我市着名企业家,万一……”
而徐参军……
万一查不出甚么呢?
现在就带人去白红升家里搜索?
因为,这是在东Y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