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朵没有过量究查,只是有些猎奇道:“方才宫女说常嫔娘娘派了人来看望我,没想到是你二人,看来你们也有了新境遇。”
“我还在浣洗局,倒是钟灵,这小妮子本就嘴笨,这不,听闻常嫔娘娘那缺一个知心人儿,二位嬷嬷便向掌管各宫宫女调剂的秦嬷嬷保举了她。”
李梅心下‘格登’一声,神采有些惨白,便是他们这些没甚么见地的村民也晓得,这黄色只要天家之人才气穿,而这位看来便是皇亲贵胄,却如何都想不出自家连这个村都没出过几次,即便出去也只是去县城采买些东西,怎会和天家之人有甚么干系?
看着那二人拜别的背影,盛烨霖上前揽过苏朵腰际,一边往饭厅走去一边道:“你如果乏闷了,能够多让你的畴前有些友情的姐妹们来陪你说说话,或者将她们调来你身边服侍你如何?”
苏朵本想从钟灵那体味一下常嫔一些,想到红螺也在,苏朵便只能随便问了两句常嫔待她如何之类的话语旁敲侧击一番,钟灵则是直呼常嫔和顺谦逊,很得民气。看着钟灵纯真天真的模样,若不是苏朵领受了原主的影象,晓得常嫔是个心肠暴虐之人,怕是也会如钟灵普通感觉跟了常嫔是她的福分吧。
在李梅暗自窃喜着能跟着苏朵后能水涨船高,跟着锦衣玉食之时,苏朵也看到了对方那转个不断的眼睛,便猜到了李梅心中所想。原主是重交谊,即便嫂嫂要置她于死地,乃至于从小恭亲恋慕的兄长晓得嫂嫂诡计后却还让原主入火坑,即便侄子欺辱她,可原主心中却向来没记恨过兄长一家。可苏朵看不过,她看到的那一幕幕心伤的过往,不是三言两语能描述出来,更不是用心寒能表达的。
或许是在这穷乡僻壤的处所,马车属于奇怪物,一进村庄便有很多孩童跟在马车前面诧异的看着。苏朵透过一旁的帘子向外看去,很多村民似都被轰动了般盯着马车,直到马车停在苏朵在原主影象中看到过无数次的屋子前,马车旁的一个侍卫上前敲着封闭的木门。
苏朵回绝了盛烨霖的美意,虽说刚才面对钟灵与红螺二人谈笑晏晏,可苏朵晓得,她与二人畴前友情平平,只能说是在同一屋檐下的点头之交罢了。而在原主影象中,宿世钟灵这个时候还在浣洗局,也从未到被调到常嫔身边,而浣洗局那两位管事姑姑即因着便常日里钟灵的讨巧有些偏疼,如果不见银子办理,也不为你说上好话的。更别说二位嬷嬷却也不会有这么大的脸面,能让秦嬷嬷终究同意挑选钟灵。
苏朵内心嗤笑,这便是权力吧,便是原主这位放肆惯了的嫂嫂见了也要点头哈腰的,即便他们并没有获咎甚么人,在苏朵眼里,即便真的有获咎人,十有八九也是这个嫂嫂获咎的。
盛烨霖只带了两名随行保护与一名宫女服侍一旁,一出宫门坐上马车便有目标性的选了一条路直直走着,苏朵看着两旁越来越熟谙的气象,有些没想到盛烨霖带她出宫的目标竟是回到原主曾经的家中。
三人相谈甚欢,直到盛烨霖返来,二人才惊觉已到中午,拜别后一同拜别。
开门的是原主的哥哥,看到门口站着穿戴官服,手持佩刀的侍卫,再看看门前豪华贵气的马车与一旁围着黑压压的村民,脚下发软,扶着一旁的木门才几乎没有跌坐在地上,却也被吓得不轻:“你们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