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长公主身份高贵,背后又有太后娘娘撑腰,王嬷嬷胆量再大也不敢害本身的正主子,可郑姑姑想起王嬷嬷睚眦必报的脾气,内心始终感觉不安。
阮修仪满脸惊奇地盯着郝连楚楚,低声回道:“我也不晓得,之前长公主可没有这么标致。如何不过一个月没见,她就产生了这么大的窜改。”
郑姑姑冷哼一声,快步走上前,对郝连楚楚笑道:“奴婢先走一步奉告太后娘娘,娘娘必然非常欢乐。”
细心打量了郝连楚楚清雅精美的容颜一眼,对莲瓣投以赞美一瞥。
就在这时,福德宫的宫门外俄然传来内传的大声唱喏:“十九长公主到。”
那美人梳着飞仙髻,头戴金玉点珠桃花簪,鬓缀两朵蜜蜡桃花,斜插一支云鬓花颜金步摇,雪肤花貌,美艳动听。一身淡粉色拖地烟笼斑斓掐腰凤尾裙,上面绽放朵朵淡色桃花,纤腰若束,身姿袅娜,一双如紫水晶般的明眸灿烂流光,仿佛天上仙宇里的绰约仙子。
俞太后闻言,不由一愣,拉过郝连楚楚细细打量了一眼,又是打动又是不测埠道:“母后的乖女儿,甚么时候这么懂事了,竟然晓得体贴问候母后了。”
俞太后高高吊起的心这才落了下来,一边抱住郝连楚楚,一边冲动地搂住她高兴地笑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母后就晓得,母后的乖楚楚必然会没事的。”
语底尽是赞叹。
陆妃闻言神采大变,仓猝道:“太后息怒,臣妾惶恐,臣妾和臣妾的父亲向来对朝廷忠心耿耿,绝对不敢对皇上和太后生出异心,望太后明鉴!”
俞太后看着陆妃眼中极是讨厌,冷嗤道:“如何与她没有干系,正所谓弟过姐受,纪国公府出来的女儿,天然要替纪国公府承担任务,等这件事了了,陆妃你自禁于朝华殿一月,誊写佛经一百遍,以闭门思过,修身养性。”
俞太后一甩袖子,冷哼一声:“你晓得就好!哀家好不轻易得来的宝贝女儿,不是让你们纪国公府耍弄欺负的!”
说话间,郝连楚楚已在郑姑姑的带领下走了出去。
其他的妃嫔们也忍不住抬高声音交头接耳窃保私语,实在不敢信赖面前这个让人冷傲的少女就是阿谁以粗鄙无知丑恶好色而闻名的十九长公主。
莲瓣和紫秋及一群随行的宫女嬷嬷立即都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给俞太后施礼:“奴婢拜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林皇后一脸温婉驯良的笑容看向款款走来的郝连楚楚,眼中有甚么东西一闪而逝。
只见那少女绿衫罗裙,端倪生辉,气质清冷似春季梢头的那弯冷月,盈盈流转间,仿佛自画中走出来的绿衣仙子。
福德宫。
太后闻言不由忍俊不由,宠溺地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调笑道:“不过这一个月没见,没想到我的小宝贝不但懂事了,小嘴儿也跟抹了蜜糖普通,晓得哄母后高兴了,莫不是王嬷嬷教你说的这些话?”
郝连楚楚就势抱住她的胳膊,佯怒地娇嗔道:“母后不是常常嫌我没有定性,没有个淑女样吗?现在人家好不轻易做一回端庄文静知书达礼的皇室公主,您如何还不喜好了。既然如许,那我还是做那小我见人怕鬼见鬼愁的十九长公主好了。”
“咦,她是……十九长公主?”薜美人睁大眼睛,以袖掩唇,悄声向中间交好的阮修仪不肯定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