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管事年事已大,被人架在了边上,气得直跳脚!
白棠接过大伯递给他的葫芦,喝水润了润嗓子,将殿上的景象娓娓道来。
白棠冷冽一笑:“何必祖父操心。方家,自在我亲手处理。”
“你、你——”练绍达捂着胸口,几欲吐血。“好啊,你翅膀硬了是吧?竟敢违逆长辈——”
他也不问白棠犯了何罪,只一心在官府科罪前抢回松竹斋!
练绍达拂袖痛骂:“你还想如何?苏氏,白棠他犯得可不是小罪!而是中转圣听的大罪!我要花多少钱办理救援?你还想贪没那一星半点的银子?”
练绍达气得满身颤抖,但双腿发软:“你、你想如何样?!”
练石轩挑眉:白棠的性子偶然还真同他娘一样的硬。他摸了摸手中的一枚玉玦,问:“你在宫里,有见到陈公公么?”
“白、白——棠!”练绍达惊得一时结巴:不是说他犯了重罪被捉走问案了么?如何无缺无缺的又返来了?他仓猝诘责的瞧向何氏。何氏也是一脸见了鬼的震惊不解!
“是。”
苏氏只觉好笑。她扬着嘴角,瞥了眼一地的狼籍,问:“我娘仨屋里头,就这些东西?”
练绍达眦目欲裂:“你敢?!”
练绍达皱眉怒道:“贱妇!你另有脸问?若非你教养倒霉,各式放纵,白棠焉敢胆小包天得火烧官仓?!落到本日这般了局?”
人群中俄然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围观诸人哗的声,主动分开一条道,白棠含笑,立在人群以外,风骚冷俊,环球无双!
练白棠,的确就是她的克星!
“白棠,练白棠!”
练石轩淡声道:“何为御史?他连皇后的侄子都敢参,我练家算甚么?”
“他是祖父我年青时在宫里交友的朋友。是个靠得住的人。现在掌管尚膳监。本领不小。”
苏氏揽了下微乱的发丝,忍不住笑出声来:“既如此,你且说说,我儿犯了多么的欺天大罪?”
“陈词烂调。别拿那一套对于我。”白棠嗤笑。“我不介怀劈面父慈子孝,背后相互插刀。只要你接受得住我的抨击!”
苏氏惊诧,这就成兄弟啦?顿时神情奥妙,干笑道:“徐三公子!白棠在内里和他父亲交心呢。”
“唉哟!”集雅斋柳老板也叫了起来,“白棠,你可不得了啦。竟然能见到天子老爷!”
白棠笑容清澈:“开了眼界,不枉此行!”
苏氏双眼一亮,惊道:“徐三爷——”
世人见白棠无缺无缺的返来,之前不过虚惊一场,各自松了口气,笑笑闹闹中,练绍达神采乌青,何妙莲早退到了松竹斋内,气得饱满的胸脯起伏不定:方御史这废料!人都捉了去,竟然还给放了返来!如何办,这回子又出大丑了!
徐裘安笑容顿敛,白棠父亲的事,他早有耳闻。嗤的一笑:“跟他有甚么好谈的?伯母,您快筹办筹办,圣旨就快到了。”
白棠悄悄朝里屋呶了呶嘴:“想来你和那贱人已经搜捡过后院了吧?原物偿还,少一样,我就断了练白瑾的出息!”
乾唐轩方老板不成思议的捏了下本身的胳膊,痛死了哟。却裂嘴直笑,大声问:“白棠,金銮殿上,天子陛下长甚么样啊?!”
“他在宫外亲戚很多。可惜都是不争气的。我与他相知一场,当年离宫时曾对他言道,若将来他赶上费事或是出宫养老,我这儿,有他一条退路。”练老爷子是豁达通透之人,早早就埋好了宫里的伏笔。他意味深长的望了眼白棠。“你本日也算是入了天子的眼,陈公公这条线,此后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