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明白?”祝老夫人将事情前后一串,当即想通了枢纽!“不是白瑾获咎了他们,便是那东洋民气胸险恶,用心谗谄令他在大明不得安身,只能回东洋为他们效命!冯掌柜,是也不是?”
还是足利那美艳的女人和她部属?
墙角处竟不见人影!
“倒霉!”他啐口唾沫。本来万无一失的事儿,硬是被搅混了!
诸人一楞,方老板反应最快,已冲动的问出声:“白棠,咱、我们那张画,成交啦?”
整张笺纸的底色如夕照余晖,印着暴露大片后背的少女拎着裙角沐浴在落日下,衣裙一角仿佛还在熠熠发光。哪怕诸人不满少女露得太多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画面极美!
足利为埋没形踪深居简出。偶尔外出,也扮成了中原女子的模样,外头的人还真难重视到他们。
白棠威望极高,此话一出,思疑声渐低。也有人暗自奇特:练绍达水火不容的两房后代,竟和好了?白棠还肯替弟弟背书!可贵,可贵!
“是。色彩难弄,也就百来张。”
“对!我们就问是谁印的,是谁卖的!”祝同霖助阵,“我看你清楚就是被足利他们拉拢谗谄练白瑾的!”
他率着世人赶到冯掌柜的住处,房东却道他今早便退了租!诸人此时方知祝老夫人推断得不差。他这是处心积虑早就谋算好的。
一起跌宕的到了宁波港,他按事前说好的信号找到了等待已久的足利,满腹的话还没开口,足利已然娇容变色:“练白瑾呢?”
白棠悠悠一笑:“我们这一行和书画不分炊。人体形状的揣摩研讨必不成少。谁家没刻过女子身形的版子?”
“总算没白废大伙的心血啊!”
白瑾恍然大悟道:“前阵子东洋的将军之女足利蜜斯与侍卫武田在我这儿暂住。摊主所说的男人,与武田有些类似。”
世人顿时拥上前细看花笺,鱼鳞粉的结果极好。竟然个个健忘正题,喜孜孜的赞道:“鱼鳞另有这等感化!归去要尝尝!”
“哪那么多偶然偶合?”白瑾嘲笑,“我看,清楚是你偷窥!说吧,你偷窥我又污陷于我,到底是何目标?”
“白棠,你不消说了!我们当然信赖你的咯!”同光悄悄踹了腿冯掌柜,“你还不诚恳交代!足利那伙人,到底有没有在知闲居呆过?!”
摊主皱眉:“那人卖了三次花笺。年纪不大,身形适中,口音有点奇特。戴着帷帽看不清楚模样!大伙儿明鉴!我是亲眼看着他走进知闲居的后门的!”
冯掌柜余光扫到近在天涯的通向后院的门,又挪了挪身材。心不在焉的想:鱼鳞粉?甚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