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恍然大悟道:“前阵子东洋的将军之女足利蜜斯与侍卫武田在我这儿暂住。摊主所说的男人,与武田有些类似。”
参与复刻《簪花仕女图》的诸人皆冲动得不能本身!
“总算没白废大伙的心血啊!”
诸人一楞,方老板反应最快,已冲动的问出声:“白棠,咱、我们那张画,成交啦?”
冯掌柜急得顿脚:“明显是你改了版子――”
一名削瘦的中年男人被人从角落提拉上来:“祝老夫人,练老板!我,我真是从知闲居手上买来的女体花笺啊!”
冯掌柜面对诸人迷惑的目光,忙解释:“我是偶然间瞥见店主把版子收内里的!”
一起跌宕的到了宁波港,他按事前说好的信号找到了等待已久的足利,满腹的话还没开口,足利已然娇容变色:“练白瑾呢?”
整张笺纸的底色如夕照余晖,印着暴露大片后背的少女拎着裙角沐浴在落日下,衣裙一角仿佛还在熠熠发光。哪怕诸人不满少女露得太多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画面极美!
白瑾点头:“闻所未闻。我如有鱼鳞粉,早就用在自家的花笺上一鸣惊人了。”又道,“大伙固然搜!”
还是足利那美艳的女人和她部属?
“NND,老子总算出了口恶气!”
冯掌柜仿佛惊骇般挪了挪身材,苦着脸:“我,我真是百口莫辩哪!”
“谁卖给你的,你可还认得?”
他率着世人赶到冯掌柜的住处,房东却道他今早便退了租!诸人此时方知祝老夫人推断得不差。他这是处心积虑早就谋算好的。
“对!我们就问是谁印的,是谁卖的!”祝同霖助阵,“我看你清楚就是被足利他们拉拢谗谄练白瑾的!”
诸人发狠:“姓冯的这辈子别再想做我们这行买卖了!”
白棠笑容满面的拱手道:“承蒙大伙儿大力互助,宋版《簪花仕女图》物归原主!”
“诸位有所不知,足利曾用帝王紫、鱼鳞粉两种异国颜料考较与我。鱼鳞粉敷在纸上,带有闪动华彩。这张花笺上模糊的闪光,便是少量的鱼鳞粉而至。是以我一见此画,便知与足利蜜斯脱不得干系!”
诸人面面相觑:戴着帽帷出入知闲居的人,仿佛只要白瑾?
世人闻言一静!
“高伯伯,我记得这个色彩的笺纸出得并未几?”
冯掌柜坐上早就备好的马车,一起出城奔向宁波。
摊主皱眉:“那人卖了三次花笺。年纪不大,身形适中,口音有点奇特。戴着帷帽看不清楚模样!大伙儿明鉴!我是亲眼看着他走进知闲居的后门的!”
冯掌柜余光扫到近在天涯的通向后院的门,又挪了挪身材。心不在焉的想:鱼鳞粉?甚么玩意儿?
“冯掌柜稍安勿燥!”祝老夫人打断他,“那名指证知闲居的摊主安在?”
冯掌柜一激灵:“您虽是店主的亲戚,说话也要讲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