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向她悄悄摇手道:“无防无防。戴先生,说甚么指导太客气了。知闲居能在短短光阴闯出这番名头,自有其独到之处!不如借此机遇,我练白棠与他们的店主好好砌磋一番吧!”
白棠心中一动!
练老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指着他的鼻子骂:“白棠哪有你说的这般贪财!”
祝老夫人见他目光闪动了下,笑问:“如何?有甚么不当?”
但知闲居与松竹斋要比试木版水印的事,还是传遍了廊坊四街,引发了不小的颤动。
高怀德笑扫了眼街尾的知闲斋:“若说东洋的风情画,之前知闲斋不是卖过阵么?我倒是感觉,这东西,应当是留在中原的东洋人所画。”
白棠有点游移的望着戴静:“白棠若说错了,请先生不要见怪。”
祝老夫人又道:“戴先生分开之时,被知闲居的人拦住了!”
宝晋堂成了这场比试的主理方兼评判。因为两边皆要按原画雕版,以是祝老夫人只能安排两方错开时候前到临摹画作。
散会后,练老爷子绷着脸,神情古怪的盯着劈面的松竹斋看了又看。
俩老头肩并肩的走了,白棠立在松竹斋茶馆的窗前看着同业们鱼贯而出,思?:能让他们撇开本身开会,必是为了女体花笺之事!
心机有鬼才是吧!
桌上铺了张绢本,画上是只毛绒绒的花狸猫扑蝶,猫毛毫发毕现,举着双爪子憨态可掬!边上一株芙蓉花,笔致细柔,敷色清丽。
至于如何查呢?方老板忽的想起一事:“不知这几张花笺是从哪儿得来的?”
高怀德撸着胡子笑道:“我们又不是不查!的确要究查到底。不过我们要公开里查,毫不成大张旗鼓的让外头的人晓得。”
这恰是大伙儿最担忧的!
好一会,方老板笑道:“既然是从摊贩手中买的,那只需到外头那些摊子里搜索就是!”
戴静冲动的道:“太好了!”他顿了顿,他眼中掠过滑头之意,“只是知闲居那边想也极想复刻此画!不知练公子是否情愿指导他们一二?”
“那还不好猜?白棠见多识广,东洋风情的画若说我们中有那个能画得出,非他莫属!但若真是她画的――”高怀德抬高声音,“她才不会印在花笺上呢,她直接印春宫图卖去咯!”
白棠预算了下猫蝶图的大小和切割的版数,正色道:“两个月能成画。”
高怀德嘿了声,对他道:“你想甚么呢?白棠才不会做这类事!”
祝老夫人面色立变:“戴先生!”这事可不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