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番话也是用心说给大皇子听的。
他吃力心力对付大皇子，过了好久大皇子才放过他。
李瑭正想着，俄然，大皇子口出惊人之语
“这爵位的传承如此随便，可见老江陵侯本人胡涂，拎不清楚，且对季子过于宠溺，这并非功德。”
大皇子不装了，但李瑭还是要装一下的。如果被大皇子发明，本身身份早已透露，恐怕对李瑭的设法就不一样了。
大皇子脸上的笑容变得实在了几分，看向李瑭的眼神，也热切了很多，没了先前的核阅。
“王爷放心，下官必会死守此事，毫不像外人流露分毫。”
李瑭眉头大皱。
大皇子见他真的体贴，心头微松，随即笑了笑。
他反应快，大皇子明显对他的见机很对劲，不等他叩首就拉起了他。
话音刚落，沈清云就重视到李瑭的神采很不对劲。
李瑭猛地一惊。
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
“小王并非奉旨出京，还望李大报酬小王保守这个奥妙。”
“李大人不愧是大儒亲传弟子啊！只可惜现在朝中，能有这番见地的人可未几。”
江陵侯府当初的事，在都城不是奥妙。
“蒙王爷看重，下官感激不尽，只是下官不过是个七品县令，人微言轻，恐难当大任。”
李瑭垂眸思考。
只是官家不知在想甚么，迟迟不立太子……
“下官只晓得那刺客是扬州府的一名花魁，其他的并不晓得。”
都不消李瑭主动扣问，大皇子主动把昨日的事说了出来。
大皇子到底想听甚么？
“宁致，小王筹算为傅家昭雪！”
他并不晓得楚楚的事，倒是至心想抓到刺客。
是江陵侯府，而不是江陵侯曹虢？
李瑭想劝，可惜大皇子不肯听。
他哈哈笑了两声，拍了拍李瑭的肩膀。
“那隧道通往河岸江边，统统陈迹都被水冲掉了。”
仅仅这一番对话，就让大皇子对李瑭亲热了很多。
“这是又出事了？”
毕竟，不是随便甚么人都敢跟家属叫板，甘愿被贬出都城也不肯服软。
“有嫡立嫡，无嫡立长，这是老祖宗定下的端方。”
李瑭思路转得缓慢，口中没有停顿，几近是立即就答复。
但大皇子不在乎。
傅家，原也是官宦世家，世代为官，最早能追述到前朝中宗期间。只不过傅家没如何出过大人物，一贯行事低调。
他这实在是委宛的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