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去了书房,提笔磨墨,考虑着写下了一封复书。
沈清云一到,衙差立马起家,从腰间的褡裢里摸出一封信来。
名砚挠了挠头。
天气微暗,沈清云陪赵银苓用完晚餐,把她娘送回正院,就听到昭昭气喘吁吁跑了过来。
沈清云的信很简朴,只说了她欲捐粮的事,并且已经凑到了五十万石。
她美美地睡了一早晨。
李瑭心中写道,他先前派人去探听苏家私窑的事,恐怕是被沈兴发觉到了,以是他才会急着想要分开吴县,往姑苏去。这也能够是他俄然放弃苏家私窑利润的启事。
当初李瑭和家属起抵触的本源,就是此事。
“女人,外、外头有个衙差!”
这位苏氏一贯傲岸的很,对沈家其他族人都不假辞色,与沈兴虽说是联婚,但倒是有豪情的。
主战派和主和派在朝堂上大吵,下了朝后在各部持续吵,弄得朝中氛围剑拔弩张。
同时,又写了封复书给沈清云,筹办细细筹议这捐粮一事。
炊事简朴,只一菜一汤一饭,李瑭却吃得极其当真。
想起旧事,李瑭至今仍难以放心。
这银子送出去也没用,白白打了水漂,还不如多买些粮食屯着呢!
加起来,足有一百万石!
李瑭在信中让她谨慎行事,长房现在势大,她难以力敌,不如暂退一步。他还说,筹算写信给两浙路的提点刑狱司范大人,要求帮忙。
等走远了些,他才翻开那红封。
苏氏如许的身份,本来能嫁给身份更高的人家,嫁给沈兴,那可真的算是低嫁了。
李瑭参与了兵部尚书构造的密谈会,成果刚回到家就被祖父发明,挨了顿家法后,他被送出了都城。
沈清云扯了扯嘴角,暴露个嘲笑。
她闭了闭眼,眸子子转了转,又很快展开。
“若大家都有沈女人这般为国为民之心,何愁大宋不强?”
这可不是她沈清云的气势。
沈清云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仓猝往前院走。
没多久,这封信就送到了李瑭手中。
沈清云嘀咕了一句,拆开信看完后,转手交给昭昭。
李瑭大笑起来,把小厮吓了一跳。
李瑭也不希冀他听懂,叮咛他清算了碗盘,然后去了书房。
李瑭深吸了口气,走到书桌边,沉吟半晌后,给京中在户部当值的老友去了封信。
归正两家根基上都已经撕破脸皮了,沈清云才不会给长房送银子呢!
他附和兵部尚书一派,是果断的主战派。
沈兴年青时与苏氏的哥哥是同窗,一来二去,也结识了苏氏,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银票!
“你忘了?沈兴的老婆,也是苏氏长房之女。”
“都说这沈家七房有钱,公然传言不虚啊!”
现在北边边关战事频发,为了军需军饷一事,朝中已吵了不知多少回了。有发起减少军需的,有发起向辽媾和的。
总而言之,就是打草惊蛇了。
虽说江南粮价便宜,但一百万石也绝非平凡人家能买获得的。
公然,内里是一张二十两的银票!
封好信封后,她走出了花厅,去见了那位衙差,把信交给了他,还让昭昭封了一个大大的红封。
他面上一喜,对沈清云又客气了几分,将信细心揣好,才分开沈宅。
在书房内来回踱了好几圈,李瑭才平复下冲动的心境。
她筹算把这些粮食都献给天子,且等秋后收粮后,还会有一批约莫五十万石的粮食。
“我就说沈兴如何会俄然升了官,本来他把苏家私窑的好处,都献给那位知府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