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拉着赵银苓上了马车,昭昭紧随厥后钻了出去。
赵银苓听完女儿的话,震惊的无以复加。
一石大抵是一百二十斤,现在的人都很能吃,特别是军队里的兵士,就算一人一天吃五斤粮食,这么多粮食能供十万人吃八个月。
“女人,有甚么叮咛?”
沈清云说这话时,语气轻描淡写,就像是在做一件微不敷道的事。
沈清云眼眸微垂,直到她娘主动开口。
“找到堂上作假证的人,拔了他的舌头。”
次日,赵银苓坐上马车出了门,没多久,沈清云也悄悄分开了家。
沈清云拉了她一下:“你武功高,帮我去长房家里刺探一下,比来是否产生了甚么大事。”
沈清云暗自撇嘴:就舅母那性子,肯让娘舅过来才怪了。
“获咎你,长房他们到时候如何死的都不晓得。”
她定了定神,才说道:“你娘舅家的粮铺没那么多存粮,现在刚开春,各家粮铺的存量都卖的差未几了,五万两银子……那么多粮食,全部姑苏府恐怕都没那么多余粮。”
母女俩说着话的工夫,就把事情定了。
白玉抱剑靠着廊柱问道。
如果能借到天子的势,那么她娘今后就能高枕无忧了。
一万两,大抵能买二十万石粮食。
这下子赵银苓完整呆住了。
沈清云走近案桌边,从中间的长匣子里抽出三支香扑灭,插上。
赵银苓拉着她走到中间坐了下来。
“这个时候去你娘舅家?去做甚么?”
姑苏府周边地步敷裕,那亩产也才两三石米。
赵家就是做粮食买卖的,以是赵银苓多少懂一些。
沈清云摆摆手。
沈清云一出去,烟气被风吹动,颤了颤,那上头燃尽的香灰无声而碎,落在了香炉里,与其他香灰为伴,再也分不清相互。
赵家不在吴县,而是在南边的吴兴县,两地相距约两百里,坐马车得大半天赋气到。
“你另有别的事,别急。”
她去了姑苏府,在各家米粮店铺探听了个遍,大抵体味了现在的粮价。
五万两,那就是一百万石。
在这个期间,权势最大的是甚么人?
“你年纪小,还是娘去吧!恰好家里出了事,叫你娘舅过来撑撑腰。”
刚才就是她扔的帕子。
这让沈清云有些挫败。
“捐、捐给皇上?”
“娘,我想过了,我们家的钱太多,太惹人重视了,哪怕没有此次长房挑事,也难保沈家其别人不打主张。倒不如在他们跳出来之前,找个由头把钱花出去。”
不愧是相公的孩子……
赵银苓面色怠倦,神情倒是放松的。
但再挫败,该做的还是得去做。
沈清云莞尔:“是是是。”
不过,她甚么也没说,只是出门安排马车时,多叮咛了昭昭几句,让她多留几个心眼。
“这还不算完,沈家人多,就算挫败了一个长房,也另有其他几房虎视眈眈。要想一劳永逸处理题目,很难啊!不过,现在倒是有件更首要的事要先措置。”
他收好银票,干脆利落地回身出去了。
“这件事临时告一段落,但沈家其别人必定不会断念,你筹算今后如何办?”
她忽的眼神凌厉,把窦叔叫了出去。
“那也好,都捐出去,就留一些我们娘儿俩够嚼用就行了。不过,捐去哪儿啊?我们这儿,也没个水灾涝灾的,莫非你要捐给书院?”
“这事儿就不消窦叔出马了,我去就行。”白玉嘲笑道,“他们一家本是避祸熬来的,要不是主君不幸,收留了他们,哪会有现在的好日子?竟然还敢背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