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先去禀告方丈吧！”
“好重。”
如莲第一个走了出来。
这，的确不要太眼熟！
一旁的女尼拍了她一掌：“瞎嚷嚷甚么呢？说不定空方师姐只是去背面摘菜了。”
沈清云伸手抱起了瓷枕，目光随之一凝。
瓷枕底部是长方形，顶部则是两端微翘、中间下凹的马鞍形，前后两面画着鱼戏莲花的图案。
白玉脑洞大开，摩挲着下巴开口。
沈清云一眼就看到了床头案几上的茶壶。
卧房面积小，就更简朴了，只要一张床，床头小案几，以及北边靠墙两只装衣服的箱笼。
这间禅房面积不小，分红了里外两间，外头这半间东西很多，混乱地堆放着一些经籍、笔墨，靠墙角放着几个箱子，不知装着甚么。
正中间的桌子上有着一个圆形茶盘，只是茶盘里只要四个小茶杯，却不见茶壶。
“沈施主晓得空方现在那边？”
白玉见她盯着这瓷枕一向瞧，也跟着看了几眼。
“你说的很对！这枕头太高了。”
静华师太眉头皱得更紧了。
床上的薄被翻开一半，她伸手摸了摸草席，又哈腰看了看床底，最后，目光落在那瓷枕上。
而这时候，沈清云已经走到了床边。
如莲性子急，抢着问：“甚么东西？刚才我都找了一遍，东西都在啊！”
静华师太点了点头，随即带着世人穿过后院，朝东禅院而去。
如莲已经到处找了一圈，却连个影子都没找到。
但对静华师太来讲，这就很严峻了。
她仓猝把那一团布扯了出来，用力晃了晃瓷枕。
四人走到空方的房门前，如莲率先一排闼。
方丈一说完，众女尼们很快都退了出去，只剩下了如莲和沈清云、白玉。
接着，一群人挤挤攘攘地跑去了西禅院。
个头大一点的是银子，仿佛是从银元宝上剪下来的；小一点的则是金子，有三五个指甲盖那么大的，被红线串了起来。
沈清云面带浅笑，眼中透暴露自傲来。
一声响动，从那洞里，丁零当啷掉出好些东西。
沈清云和白玉跟在背面，并没有插手这场会商。
佛家十戒“不杀生、不盗窃、不邪淫、不妄言、不喝酒、不涂饰、不歌舞及旁听、不坐高泛博床、不非时食、不蓄金银财宝”。
“阿弥陀佛，多谢两位施主。”
静华师太眉头微蹙。
“哎，你觉不感觉，这很像之前万家的事儿？”
“空方？我没见到，她如何了？”
白玉不平气。
东禅院正房三间，空敏住西边这间，空方住在东边那间，中间这一间则是如莲等几个年长师姐的寓所。
如莲上前一步：“方丈，我们一早上都没见到空方师姐，不知您见过她没？”
沈清云瞟了她一眼，做了个噤声的行动。
她把瓷枕翻了过来，看到底下一个小小的洞，洞里塞着一团布。
有题目！
“师姐？空方师姐？”
两人同时一愣。
静华师太看到院门边上站着的沈清云和白玉，微微一愣。
“别吵了，你们既已用过早餐，该干甚么就干甚么去，别杵在这儿。清秀，给你师父送饭去；如莲，你跟我去空方的禅房看看环境。”
“你说，枕这枕头的人是如何想的啊？这么高，又这么硬，睡觉能舒畅吗？”
年长女尼如莲笼着双手，眉头皱了皱。
沈清云并不料外，她昨日就看出来空方有些贪财，但人么，多少都有些小缺点，空方在慈静庵几十年，也才汇集到这么一些金银，可见不是贪大的，就是爱贪些小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