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听垂缃说:“也是我们的错,若昨儿不劝你喝,也许你就不遭这一难了。”
垂缃点头道:“我差满儿探听了一下,现在漫天流言不过三种,一是说我们要减少例银,二是说我们要淘汰下人,三是说我们要变动支取用度的章程。”
云卿见竟如许轻易,当真是感激不尽。因而次日一早约了孔绣珠和垂缃将打算说了,然后请了各房太太女人一去去拜见老太太,行过礼后,云卿方当着世人面儿说:“现在老爷说要我们节约持家,此事恐大师都有所耳闻。现在我与凇二奶奶、三女人商讨过,已拟了方剂出来,就在这里了。”
明知垂缃是在息事宁人,云卿也只得跟着说:“是了,此事我们也有错。只是现在穷究对错也无益,不如且往前看,想想对策吧!垂缃,你先说说你晓得的。”
云卿闻言怔然,两步上前掀起孔绣珠衣袖,果见上头有大片淤青,与垂缃相视一眼,不免都是一叹。云卿坐回位子,想想孔绣珠身上的伤,又想想昨夜今晨心疼她的慕垂凉和阮氏,只叹真是同酒分歧命,与其说心疼孔绣珠,不如说光荣本身。
阮氏便笑道:“我也晓得大师不管如何结论都是美意,我心领了。只是现在老爷既让云卿掌家,我那里好说甚么?我且听云卿的就是。”
阮氏既如许说了,慕九姒等人也不便再开口。倒是二女人垂络又要傲慢开口,却见二太太洪氏偷偷掐了她一把,然后假装无事看着老太太。
云卿揣摩了一番,不由笑了,对蒹葭说:“那我们房里如何没个动静?我才是掌家的呢,竟没一小我来求我,这的确是瞧不上我么!”
蒹葭便上前,和孔绣珠的丫环梨香一道将她扶起来入了座。孔绣珠哭得不能言语,云卿也不得不软了调子问:“总也得先说说究竟是如何回事,好让我们尽快想个对策出来。”
阮氏天然无甚好说,赶紧道:“是。”
三姑奶奶慕九姒便也跟着说:“是啊,若嫂子生辰需求帮手,我们也能够出一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