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垂凉看她气的跳脚的模样终究大笑起来,稳稳铛铛说:“是我大哥。不过这件究竟在怪不得我,我说看上一名女人,想要迎娶进门,大哥便执意要去看一看,以是就……”
云卿早惊得不觉慕垂凉说甚么了……方才脱手的是苏二太太和苏三姨太?然后事情终究有点儿她料想的影子了:孙成扶着赵掌柜,两人一道走出了苏记的大门。
赵掌柜在云卿地点的窗下停下,回身瞪着苏老爷说:“苏老爷,赵某虽是二太太请来的,但说到底是在苏记做工,头上顶的是一个‘苏’字!但是今儿因着给二太太报账目,竟然让三姨太指着鼻尖儿骂,这我也都忍了,谁让你们是店主呢!可我这门徒呢?杵在中间儿一声没吭就能让大少爷给打成如许!苏老爷,你们苏记这庙太大,我们这些小鬼儿啊,住不起!”
慕垂凉为她倒了一杯庐山云雾,还是不紧不慢地笑道:“不感觉。”
云卿一愣,盯着他笑意更加通俗的眼眸,半晌忽觉难堪,僵僵地将目光移向窗外。
云卿既想看到更多又不便将全部身子探出窗外,内心实在暴躁,听他这么说不免转头瞪他:“短长甚么,轻重甚么,又顾着甚么,我不能动你,你也动不了我,我们放相互一马,各过各的互不打搅不可么?”
“……”
云卿这厢一向留意着苏记的动静,听慕垂凉如此一说呆呆愣愣地转头,恍忽间仿佛感觉有个熟谙的身影走进了苏记,再细心瞧却也看不到了。
慕垂凉笑:“明显不可。”
云卿一心二用,既放不开苏记,也不敢轻视了慕垂凉。可慕垂凉如此一说她真是不得不收回目光经心全意对于面前人了。
慕垂凉看她如此,终究半带无法半带忍耐地说:“你何必……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