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和蒹葭一激灵,同时住嘴看去。
蒹葭看她半晌,笑着摇点头说:“说裴少爷倔呢,蜜斯你可不比旁人少倔一丁点儿。但是话说返来,蒋少爷的事也需得摒挡了,我们可都传闻过蒋少爷长姊的短长,怕是不好惹呢!”
云卿一个脸红,悄悄低头。十月的天儿虽算不很多寒凉,但云卿还是乖乖拿沾了药酒的厚棉布将右手腕子受伤的处所细细缠了两圈,每日里缠着,便不免想起他来。
“敢问――”
长庚蹙眉看了一眼她们二人,深思了半晌,看着蒹葭答复道:“最烈的,当属我家爷自酿的老白干,但是不必爷交代长庚也晓得,这酒是不得让云女人沾一滴的。”
蒹葭见她低头,挑眉说:“哟,我说蜜斯你原不甚在乎的,怎的比来特别谨慎,日日看几遍,竟恐怕留了疤。原是有人许你做‘夫人’了?”
何止不好惹啊!云卿感喟说:“这个,还是等慕垂凉返来再说吧……我但是当真不便插手呢!”
姓吴的壮汉接着道:“我兄长等人已说的明显白白,若再不断下修补,怕是普通的风雨海潮都一定扛得住,可那苏大少爷却说,天佑苏记,苏记要发财是谁也拦不住,叫我兄长等人莫要眼红妒忌,再胡言乱语扰乱军心,便一分银子不给地将他们十足赶下船去!”
云卿亦偷偷低笑起来讲:“是你偏要问的么……”
干瘪小哥嘿嘿一笑,醉醺醺半靠近说:“我也去?成,我也去给哥哥助势!”
壮汉与老者一见竟是掌柜模样的人忙起家,宋长庚不在乎地掸一掸被热茶溅到的处所,笑着摆摆手说:“无妨,实是怕惊扰高朋。”转头便先看向云卿。
目睹是那姓吴的壮汉醉酒摔了杯子,此次长庚只远远看着并未上前。壮汉一把撩开竹帘说:“妈的,老子不等了!等个劳什子苏大少爷,光茶资就耗了大半!我这就去苏记,这就去苏记讨个说法,我、现、在、就、去!”
云卿与蒹葭相视一眼,都存了几分猎奇心。
老者越哭越悲戚,闻言便道:“得让苏记还我们一个公道,起码把孩子尸首给捞上来还给我们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