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就是——”
云卿眼圈儿一红，转过甚不看他。慕垂凉一番震惊后敏捷安定下来，暗自思考一会儿，自言自语道：“机会竟在这类时候到了！”
云卿点点头，叮咛说：“本日辛苦，各自归去歇息吧！”
“我要，你承诺与否我都要。”
云卿谨慎翼翼踢开碎石，提起裙子踩在倒地的青石上，终究模糊可见石屋表面。
云卿看着石屋虽点了蜡烛，那亮光却却只是几步以内，余下处所仍黑漆漆的。石屋中并无家什，空中洁净，却只是青石，唯有近窗一角铺了一块，不知是旧衣服还是甚么毯子，但总归就是那么一小块，决计不敷他睡的。云卿深知他此番刻苦皆是因她，一时狠狠心疼了几下，比让她跟着他刻苦还要难受百倍。云卿移开目光，取下腰间两个竹筒递给他说：“你饿不饿？先用饭可好？”
见云卿只是咬着嘴唇一言不发看着他，慕垂凉只得刹住，扯下外袍为她细心裹好，最后按住她肩膀道：“归去吧。我们以稳定应万变，你持续按兵不动，还是持家，最多帮我照看着房里事就够了。这里太冷，你手腕子还未大好，且先归去。”
云卿一愣，踱着步子左思右想，的确，以蒋宽的性子，原不是个轻易记仇的人。他生性热忱豁达，豪放仗义，本日是恨足了蒋家恨足了蒋祁，难保明儿蒋太太说几句好听话儿也就给哄下了。更何况云湄那边不消想，决计是劝和不劝分，一心不肯蒋宽因她而与蒋家起抵触的。那么事情难道越拖越难办？但是现在去施压，恐对云湄养伤倒霉，云卿不管如何也做不来让云湄刻苦。
……过之而西行，蛇形过二十四石，可见一石屏，乃多石堆簇而成，中有一登山虎藤，左下有空可过之。
云卿回想着长庚所述线路，果见一白玉柱状石头高耸地立在杂草丛中。虽有些许月色，但石林偏僻，更显清冷，也更觉暗中和妖异，云卿裹了裹大氅，摸了摸腰间两个竹筒，绕过白石仓促向前走。
慕垂凉怔住，将东西放在桌上蜡烛旁，回身负手而立望着窗外，很久方说：“你何必多想。”
紫株道：“吕神医说既是大丨奶奶相请，明日一早自当前去，请大丨奶奶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