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说说看。”
宣氏不得不对云卿多一份警戒,对一个实足孩子气的女娃娃来讲,有些事她未免晓得的有点多,并且也太敢说了。她摆布考虑,对云卿却更加不体味,因不体味,也更加顾忌、更加不敢随便开口。便不接这个话茬儿,转而说:“年关将至,不知云女人筹办得如何了?听裴管家说,云女人现现在还住在城东地藏王菩萨庙,这可叫我如何过意的去?二爷虽说早已不是裴家人,但毕竟是姓裴,这物华城中裴氏子孙本来就是同宗本家,相互帮衬也是应当。以是我想着,若云女人不嫌弃,无妨在裴府小住些日子,趁便喝杯喜酒,等过完年再寻去处不迟。”
宣氏面色当即不对,背挺得生硬冷言问:“你这话是甚么意义?你威胁我?”
云卿蓦地从深思中复苏过来,却仍免不了一时迟滞,便未曾跟着裴度施礼,而是怔怔打量面前的人。正厅主位空右,左边坐着的那位端庄貌美的夫人明显便是裴家太太宣氏了。
宣氏起家,亲身为云卿斟茶,罢了端着茶杯面含笑意慎重说:“此番有劳云女人,宣华以茶代酒,敬云女人一杯,略表谢意。”
裴度天然恭敬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