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略略松了一口气，孔氏是个荏弱的，蒹葭又慎重，想来此番不会有甚大碍，如此想着，便放下心来目送他们出去了。
裴子曜便答：“是，叔公。”接着对慕老爷子道：“大奶奶手上感染的香粉，和此香囊中花瓣上的粉末，是一样的。而这几只香囊，是从芣苢女人的针线笸箩里找到的。”
她手上的香粉毫无疑问来自昭和，甚么香囊她底子没碰过，那么为何香囊里的东西和她手上东西会一样？莫非昭和手上香粉来自这香囊？那么这香囊又来自那里？
“已经出去太久了，现在无妨长话短说。谁？”
站定了，聪明地摆布一瞧，约莫因见孔氏不在以是微微有些讶然，紧接着仿佛恍悟本身有失分寸，便就歉然笑笑，一一施礼。
既是他裴家大爷亲身去查云卿的房，少不得要有慕家的人在前带路。云卿、慕垂凉、秋蓉本就是房里人，为避嫌以是不能同去，阮氏和洪氏乃是长辈，断无跑腿之理，慕大女人和莹贞姑姑现在算作客，身份也较之裴子曜更高些，更是不必考虑。一世人瞪大眼睛扫来扫去，竟是只剩凇二奶奶孔氏了。
“未免她吃惊……你是物华最好的大夫，素有神医之名，定能做得洁净利落不留陈迹。”
云卿面前垂垂恍惚。洁净利落不留陈迹？本来慕垂凉当初说这句话，竟是为此，怕她打动，怕她肇事，以是早早与裴子曜商定好了。现在他清楚晓得裴子曜已然不是帮手而是在进犯，却也只能为了保她而不得不持续按打算行事。
不由看向慕垂凉，果见慕垂凉也眯缝着眼正自考虑。是了，裴子曜和孔氏一同去查她的房，孔氏嗅觉不敏，以是查出甚么，查不出甚么，便不能与孔氏有任何连累了。
孔氏这才痛哭道：“大嫂，我、我不晓得，我觉得……我觉得……”
老爷子了然地点点头，这才叮咛说：“垂凇媳妇，你在前带路，同去一趟。子曜，有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