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二爷也看不出喜怒,开门见山问:“孙店主方才跟我说,他名义上是店主,但当时买铺子的银籽实则是你拿的?”
云卿点点头说:“是。当日爹爹不在物华,女儿便自作主张了。”
云卿正要折回本身的拾云轩,回身却和一人撞了个满怀,差点趔趄颠仆。那人一看撞的是云卿仓猝跪地告饶,云卿一看,便是前几日袭香院新添的小丫环唤作水萍的。水萍穿戴灰蓝棉袄,外头罩一件掐牙盘花月白背心,打辫儿绾了双螺髻,两只眼睛怯怯如小兔,见云卿看她,连告饶也不敢,倒嘤嘤哭起来了。
孙成寂静半晌,悄悄说:“蜜斯手腕子那伤……与当日下河救人碰了水也有些干系吧?”
云卿听得心惊胆战,见水萍惊骇实不是装模作样,更是担忧云湄,便问:“灯影泛红?你倒是说说看,你与白芍闯出来瞥见了甚么?我姑姑又是如何起火的?”
云卿担忧着云湄,多少便有几用心不在焉。到了醉望斋的花厅,只见裴二爷坐在主位上,左1、右一的客座别离坐着赵掌柜和孙成。赵掌柜和孙成一见云卿出去赶紧都起家见礼,云卿亦一一还了礼,这才上前说:“爹爹有事找我?”
云卿这才发觉有异,便用心冷了脸,顺着话茬儿说:“饶你也需得有个由头,你倒是说说看,为甚么胆敢如此?”
云卿便笑:“怎的如许莽撞,连路也不看。”
云卿一愣,说:“嗯?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