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颜这回多看了一眼,也只是多瞄了那么一眼,手上没有半点踌躇,刷刷连着着两箭,稳稳落入瓶内。
苏颜半点都没严峻,也不像别人那般瞄上半天,她随便而掷,便见那箭跟长了眼睛似的,一只一只往瓶中进。比落第七枝时,不但平阳公主严峻,围观的人都有些严峻,一个个眼睛瞪得大大的,小手紧握。都晓得越今后,瓶口越小,越不好掷入。
两人聊得热烈,平阳公主扭头道:“琬琬,十娘到你们了,我们还没比完呢,你们这是筹算认输?”
平阳公主“呵呵”一声,带了几分挑衅,“那十娘何为么有表情?投壶?”
方才她也看了这些贵女所作的诗词,皆是富丽辞藻堆砌而成,另有的未赋新词强说愁,她实在没心机跟她们在方面来比较一二。要出来玩,投壶握槊、藏钩斗草,乃至骑马射箭,斗鸡赛犬,阿谁不成,非要弄这些,实在败兴儿。
宋琬拉着苏颜,“你还喜好玩甚么?”
阳安公主也不客气,只是她的技术比平阳公主差多了,才掷出来三枝。她一边让开位置,一边笑:“今儿蒙得挺准。”
平阳公主也不谦让,刷刷刷八枝箭扔完,揉了揉手腕,笑道:“六姐,该你了。”她成绩非常不错,八枝箭扔完,中了六枝。
苏颜无所谓的点了点头,“能够。”
轮到苏颜,平阳公主抱臂而笑,“我等十娘给我剪花戴。”
平阳公主嘟了嘴,不伏输的道:“还没到最后呢。”
苏颜特别理直气状的说了一句:“现下没做诗的表情。”
苏容好一会儿没说话,对苏颜这类目下无尘的狷介气,上辈子就有所领教。她原觉得苏颜脾气变了,与宿世分歧了呢,现在看来,还是一样。
苏颜也是被家人从小宠到大,她爹她娘当年也很熊,宠得她也很熊。听到宋琬邀她去看角抵,想也没想就点了头,语气非常欢畅:“好啊。”在吴郡时,她就常常跟老友出去玩,还曾跟人家斗过蟋蟀呢。
宋琬乐了,“后天东市那边有角抵赛,我大哥包了雅间,我们一起去看如何?”角抵便是相扑,宫中、官方都喜好,乃至另有女的相扑手。一到赛日,上都之人,不管贵贱,常常呼朋唤友去旁观。只是相扑手比赛之时,都是赤着上身,好些自语书香之族以为女子旁观不雅,都不准家中女眷去看。
小女人们喝的都是果酒,苦涩适口,并不醉人。
平阳公主白了宋琬一眼,“就你磨牙,现在能够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