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流云在迷含混糊的敲木鱼儿。
但是待看清来人面庞,他方才还紧皱如弓的两道秀眉,又敏捷伸展铺平,继而唇角弯翘,欣喜喊道:“呀!二师父!是您来了啊!”
好像一滴水珠俄然落在了摇摆的烛火中,“嗤……”的化作一缕青烟飘散,给崖壁上这诡异炙热的氛围,稍稍降了降温。听那声音清澈动听,细心辩白,竟然还是一个童音。
“哎呦!好疼,谁呀!”
葫芦寺远近闻名、香火鼎盛,常日里慕名前来求缘问佛的香客信徒,自山颠能够排至山脚,且络绎不断,常常要到残阳如血、整座山被覆盖在一片红霞之下时,香客们才舍得各自回家。以是在一天当中,也就只要从傍晚开端到第二天的凌晨,这座佛宗古刹才算是真正的沉寂清幽。
“……晓得了,二师父,我好好念佛还不成吗。实在……云儿方才就只眯了一小会儿……”
怪人已经伸开了手中的庞大剪刀,但口中却对着茅草丛的方向,最后又大声说了一句:
“一小会儿也不可!打打盹就不可!每天就只许睡一个时候,多一秒都不可!”二师父狠狠瞪视着流云,面色非常冷峻。
流云小嘴儿嘟嘟着,显得非常委曲,又看了一眼二师父,然后气鼓鼓隧道:
俄然,“呗呗儿!”
流云立即翻了个白眼,撅起了小嘴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