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断不能放走的,放他走,谁给我们赶车?我装出一付无所谓的模样,话里透着一股狠意,不过是想逼这车夫诚恳些,嘴里如此说着,我心道这车夫必然挑选赶车,脑筋转的缓慢,我揣摩着如何安抚这车夫的心,好让他能踏结结实地为我们赶车。
愣愣地盯着他,只不知他会说出句甚么,哪想此人就张了嘴,将枣子咬进嘴里嚼着。
“你看我像大仙么?”我皱起眉头瞅着他。
“放了你,让你在这荒郊田野饿死么?”
那受伤的男人已被车夫扶进了车厢,看着他长舒一口气,我想目前的环境对他来讲应当是再好不过,总赛过他一身伤地坐在荒郊田野。
马匹镇静,步子乱了,又是跳又是嘶鸣,止住了前行的势头,那车夫被狼硬生生地从车上扑到了地上,狼狈地爬起家就跑,嘴里还喊着:“拯救拯救!”
白狼们全都冲着车夫跑去,将他团团围住嚎叫扑压,却并不撕咬,想来是没有明白的唆使它们是不会伤人的,也是,百语哪会有伤人的心。
车夫一愣,持续哭喊:“饶命,饶命,女人饶命啊。”
“大仙?”
“你此人,我只想你帮个忙救救人,你倒是跑得快。”瞟了眼车子我问道:“车子是空的?”
“我赶,我赶!”车夫公然如此说道。
“你再忍忍。”低声说完这话,我将枣子包放在他身边,背着青痕走开了些。
听我这么一说,车夫向着树下瞅去,又向着白狼瞅了瞅,仿佛在揣摩甚么。
将青痕渐渐放在被褥上,我翻开被子为他盖好,他两只小手无认识地抓了抓,睡的苦涩。
脚才在山道上站稳,那车也冲了过来,月光下我看得清楚,好大一辆有棚有顶的马车,看着那拉车的两匹马跑的缓慢,我的心说不出有多焦心,我能拦下这辆车子吗?
睡眼惺忪,他摆布瞅瞅,声音含混:“小见,如何了?”
“女......大仙,现在......”车夫撩起车帘,一脸哀伤地看着我。
“是是,刚送完人正赶着回家。”
小家伙听到我这话,身子向后一倒再不起来,他对我说的话竟这么放心!
“停一下,停一下!”我边喊边挥动手臂,那车子速率慢了一些,驾车的马夫迷惑地看了我一眼,竟然从我面前跑过,并未勒住缰绳。
“跑,你还敢跑!你给我站住!”忽地,脑海中就莫名其妙想起了青痕喊我愣住时的景象,这一刻才晓得如此叫唤的他当时是多么心急。
将枣子放在他唇边,我低声说道:“我只要这个。”
树下的人是谁我不晓得,但我不能因他伤势严峻就对他落空戒心,我还指着青痕活下去,这时候千万不能让我的口粮有甚么闪失。
冲着几头狼招招手,我确信它们就算听不懂我的话也看得懂我的手势,公然,它们向我这边跑来。
“喏,那边树下的人伤的重,你扶他上你的马车,敢说个不字,我便叫狼咬死你。”
如此一想,我顿觉非常幸运,人都有了种飘飘然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