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如紫夙所料,引歌仓猝点头,再三拜谢过玹玥。
她嘀嘀咕咕地将引歌的事说了一遍,玹玥本来对这事还留着印象,便笑问道:“这事也要我来管?”
凌天瞧着引歌瑟瑟颤栗的模样有些无语,便道:“就是她了。”
“你这‘妖皇之女’还筹办做多久?”玹玥似是真的半阴了脸,也不等紫夙答复,便回身对凌天道:“闻着酒香了,可与上回你带去玹紫的一样?”
公然,这会儿,妖皇那两队“场面”也已经赶了过来,加上白芷带来了很多玹紫的仙娥,这么一会儿,四周已聚了很多双眼。
玹玥:“我俄然觉得你来妖界是找我发兵问罪的?”
紫夙轻哼了一声,扭过甚来,正要开口,却被玹玥捂了嘴巴,“玹紫的事不如回玹紫再说。”
固然如此,紫夙内心也不是毫无惭愧,她只怕本身看错了,想错了,会迟误了凌天的一桩功德。
此前,虽听过很多关于玹玥独宠妖皇之女的传闻,能够她白芷独一神女的身份,将来嫁给尊上享用万世尊崇已毫无牵挂。只是,当她亲眼看到那两人并肩同业的背影,说不出到底为了甚么,内心只剩了一片冰冷。
紫夙扭头看向凌天,见他望向引歌的眼神中,虽仍带着直白的怜悯和体贴,但所幸并没有看到一丝沉沦和不舍。
玹玥:“这话散出去已经不是一两年了,你在背阴山倒是放心得很?”
还未等凌天答话,在一旁端着酒壶的引歌已在惶恐中伏地而拜。
白芷是本身跟来的,留到最后都无人聘请,也硬撑着一张脸皮坐下。
紫夙也不往前走了,“你不说我倒忘了,传闻后边跟着的那位才是要给你们神族开枝散叶的?”
紫夙:“发兵问罪是没错,却不为这事。我且问你,我师父为何会受罚?”
这话散了不止一两年,紫夙却才听闻不过一两天。
酒桌摆开,几人只占了大殿一角,留个三两侍女,其他闲杂人等清退。
玹玥:“以下犯上。”
她只是笑了笑,“我当然放心得很,有本领你来真的。”
玹玥要她起来发言,却见她只是跪坐起来,头仍旧低着,便也认同了紫夙此前的说法,“此次随我回玹紫,再为你安排个安妥的安身之处如何?”
玹玥:“凭你一冲动……瞪我何为么?”
“我记得,上回你从我云殿花圃中带走了一个花匠。”一壶酒饮尽,玹玥才淡淡对凌天道:“那孩子现在如何了?”
紫夙点头,“你来讲,她必定不会别扭,立马就能承诺。我一个‘妖皇之女’,轮的着我管这闲事?”
紫夙:“青泽对浅墨算以下犯上?”
紫夙惊呆了:“凭甚么?”
白芷已来到近前,这几步间,她内心正苦闷之极,闻声这话,想也未想,义正言辞地大声说道:“戋戋上仙,竟敢对神君不敬,这不是以下犯上是甚么?”
“也不是全都能留到玹紫再说。”紫夙抓了玹玥的衣袖便往大殿至高处走,“凌天这边有个玹紫的女人我们得带归去。”
凌天正叮咛人抬酒,转头笑道:“尊上尝尝,我又改进了些,却还是不如尊上酿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