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甚么?”杨凌两只眼睛里立马冒出了光,紧盯着小非黑问道,“给你开门的那人是谁?”
“哦,仆人,我想起来了,除了被人吵醒,出城时城门是开着的,另有件事不知算不算得是变态:我赶到仆人你当差的驿站报信时,来给我开门的那人仿佛也刚返回驿站,鞋上还沾着两脚泥呢。”小非黑尖声答道。
杨凌唯恐因昨夜自家汤饼馆失火一事导致本身母子被羁留于平陵县衙,迟误了带顾沁儿分开平陵避祸的大事,一听房县令要命差役押本身母子下堂去,仓猝向驿长白申求救道:“白驿长,你向县令老爷求个情,本日就放了我们母子吧。”
杨凌听罢小非黑的话,呆立在值房中,在脑中敏捷将从小非黑口中扣问到的几条线索梳理了一遍,竟然得出了一个可骇的结论:昨夜汤饼馆失火并非不测变乱,而是有人用心放火而至,并且放火之人极有能够便是今早跑到宿房来向本身报信的那名帮厨小子!
“白驿长与汤饼馆的房东珠娘熟悉吗?”房乔听白申述话的语气,像是对珠娘的家世甚是体味,不由问道。
这位才到任一天的代理平陵县令阃是在本年进士科举名中高第的新科进士,经吏部诠选,分拨到平陵担负代理县令,若依新近宦海中风行的辈分干系而论,唐介休的胞兄,礼部侍郎,太子左庶子唐令则恰是他的座师。
唐介休面带不悦地冲白申使了个眼色,白申会心,忙凑到公案前,抬高声音对房县令说道:“老爷,您能够不晓得,这位唐公子的胞兄恰是奉旨主持此次进士科考的当朝礼部唐侍郎……”
啊?!
两名差役再不给杨凌任何说话的机遇,推搡着他母子、主仆三人分开了公堂。
杨凌急于从县衙脱身,也偶然安抚安慰养母,只待两名差役走后,将小非黑拉到房中另一侧,向他问道:“非黑,你细心想想,昨夜你出城来向我报信,一起之上可曾碰到甚么变态的事吗?”
中间站堂的一名差役与白申熟悉,见状主意向他解释道:“白驿长,昨夜他们母子所开的汤饼馆失火,烧毁了三间店面,杨凌母子被房东珠娘告到了官府,向他们索赔所受丧失,这不,老爷正在问案,你和这位唐先生就来了……”
“不瞒老爷,我已托人向珠娘提亲了。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却出了这么一件事,唉!”出乎杨凌的料想,白申竟然毫不忌讳,照实向房县令讲出了他和珠娘之间的干系。
“我们那边,城门向来都没关过……”小非黑被杨凌催问得有些胆怯起来,嗫嚅着解释道,“记得昨晚我是被店外的呼唤声吵醒的,起来一看,才发觉店内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