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就晓得崽子你是个有情有义的人。”阴行功朝杨凌竖起大拇指,夸奖道,“何况,我虽不知你是因为甚么启事辞去了驿站的差使,来建康与唐介休合股开了这间汤饼馆,但想必你多数还在为晋王府效力吧?”
阴行功略一踌躇,浅笑着点点头,却没有向杨凌申明是禀承谁的号令前来找杨凌帮手的。
阴行功见杨凌没有否定这一点,才持续说道:“我想请你帮的这个忙,也是在为晋王府效力,并且,对你来讲,只是举手之劳的一件小事罢了。详细说吧,就是要你留意一下唐介休与张伯和的平常来往环境,最好是能体味到他们来往谈判的详细内容,报与我知就行了。如何样,能办到吗?”
阴行功眯起两眼,盯着杨凌移时,问道:“真的吗?不管我要你去做甚么事,你都会去做?”
娄氏冲那边坐着的阴行功笑了笑,扬手打了个号召,方答道:“我已同阴驿长说好了呀,今儿晌饭请他到家去吃。这不,我回家做好了饭,却还不见他到家来,便回到店里寻他来了。崽子,你忙完没有?刚好我们一起回家去吧。”
是以,阴行功一眼瞥见唐介休走进汤饼馆厅堂时那副懊丧的模样,嘴角便闪现出一丝浅笑:看来这位出身关中世家的公子哥并不像他想像的那么强大,还难以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杨凌这才晓得,娄氏方才是回家忙着做饭接待阴行功去了,便沉着脸劝她道:“娘,阴驿长在店里等了半天的风景,看模样是找我来的,再说,我已煮了汤饼给他吃,你就别瞎筹措了,快回家吧。”
直到近一个时候后,杨凌忙罢了晌饭饭点,从后厨再次回到前面的厅堂,只见阴行功父子两人仍坐在那边,不紧不慢地等着本身,而养母娄氏这时也刚好急仓促地从内里走了出去,便抓紧脚步迎向了娄氏,远远地就拦住了她,绷着脸问她道:“娘,你不在家好好歇着,又跑到店里来做甚么?”
娄氏哪肯听劝,伸手推开杨凌,边朝阴行功那边走去,边冲杨凌抱怨道:“要说事情回家说去,人家大老远地从广陵赶来,你只做了一碗汤饼给他吃,如何吃得饱?”
“那,你可必然得来啊。”娄氏似对阴行功有些害怕,不放心肠冲他叮咛了一句,回身怏怏地分开了。
阴行功口称来向杨凌伸谢,却不待杨凌相让,起首在上首的位置坐了下来,笑呵呵地解释道:“不管顾沁儿是不是你放走的,按照平陵县对白草山之争一案已做出的裁定,顾沁儿没法到案接管询问,对王府来讲,何尝不是一件功德。平陵县现已裁定,先前我与顾沁儿签订的书契有效,此后便由我来代表王府独家买断白草山上的白草了。崽子,你说我该不该来向你表示感激呀?”
阴行功仿佛也不肯随娄氏到她家里去,但又不便直言回绝,只得冲杨凌使了个眼色,笑着对付娄氏道:“既然大娘子把饭都做好了,我若不去,岂不孤负了大娘子的这番情意?不过,我确有要紧的事同崽子说,大娘子可否先行一步,待我和崽子在这里说歇事情,再去尝尝你的技术?”
杨凌对他的这一摸索未置可否。
杨凌将阴行功请到汤饼馆二楼的包间里,阴行功留下阴全在门外把着,以免旁人打搅,与杨凌两人进入包间,顺手关上了房门,向他申明来意道:“崽子,明天我是特地来向你伸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