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喜听他如此一说,也就停下脚步,不再跟着几名官差,掉转头去处娄氏和蒙享报信去了。
那差役答声服从,退下公堂来和几名火伴一起将杨凌押至了衙中一间值房,给他松开了捆绑,命他好生在房中呆着,等待明日老爷开堂时再传他去问话。
哪知对方乜斜着眼睛高低打量了他两眼,俄然问道:“你叫甚么名字呀?”
“你就是杨凌啊?哥几个明天一早就赶到你家里,却扑了空,没想到在这里还真比及你了。这就随哥几个走一趟吧。”为首的官差呵呵一笑,冲同来的几人一挥手,那几名官差回声上前,不由分辩,就把杨凌五花大绑了起来。
杨凌心下恍然,同时也感觉心安了很多,遂扭头对唐喜叮咛道:“没出甚么大事,你转头跟我娘说一声,多则三五天,少则一两天,我也就返来了。另有,同蒙先生也打个号召,请他这两天多费操心。”
“阴行功,你在与顾沁儿签下这份书契时,对张伯和早在十几年前已出资买下白草山一事是否知情?”房彦谦起首向阴行功问道。
为首的官差呵呵笑着走到杨凌跟前,冲他说道:“不错,是房老爷命我等前来捉你到衙问话的,但却不是甚么房县令,而是奉钦命前来江南考核白草山之争一案的寻访副使房老爷。小子,有人在房老爷面前指告你包庇,私纵白草山一案的被告顾沁儿,老爷这才命我等特地赶来建康拘传你到衙问话的,如何样,还要不要指令人报官哪?”
此时因尚距汤饼馆开张停业另有一段时候,汤饼馆里的伴计并未几,眼瞅着杨凌刚赶到店门外就被不知哪个衙门的官差五花大绑地捆走,唐喜头一个从店里冲了出来,一溜小跑地撵上官差们,乍着胆量问道:“叨教各位老爷,这是要把我师父押到哪儿去呀?我师父究竟犯了甚么事啊?”
退堂以后,房乔禁不住问父亲道:“爹爹,您本日刚到平陵问案,为何传张伯和、阴行功两名被告前来,只扣问了些不甚紧急的题目就草草退堂了呢?”
房彦谦盯了房乔一眼,反问道:“儿啊,你有没有想过,这白草山之争一案的背后究竟是哪两方在相互争抢白草山?身为寻访正使的建康总管达奚长儒在明知白草山之争一案最后是由你主持审理的环境下,仍要为父来平陵再审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