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比武未过十招,在丙字号客房埋伏的此人冲三郎面门虚晃一剑,趁三郎侧身避剑的空当,脚下使了个扫堂腿,将三郎扫翻在地,迅即用手中的剑锋逼在了三郎胸前,冲门外呼喝道:“兄弟们,快出去将这二人绑了。”
三郎不放心杨凌单独回“悦来老店”去见阴全,硬是逼着杨凌和她在冷巷深处的荒坟场比及半夜更锣响过,方将那匹被她唤做“飞雪”的白马拴到一棵树上,再三叮咛它不要嘶鸣和收回响动,本身在头前带路,和杨凌一道返回了“悦来老店”。
何六该当是在县衙当差的老差役了,明天又在店掌柜面前折了面子,一甩手摆脱了火伴,忿忿然地嘟囔道:“怕甚么,张须陀要不是头倔驴,想当年能被赶出晋王府?如果不是晋王念及旧情,到明天他还在地里种田呢,这才来我们这县衙做了几天的官哪,就装得跟头大瓣蒜似的,一点儿情面也不讲?”
借着房内的灯光,已被闯进房来的差役唤醒的杨凌谛视着此人,见他一副赤红脸膛,中等身材,单手持剑站在那边,自带着一股凛冽的威风,心有不高山冲他叫道:“你就是张县尉?我是从关外飞狐驿调往江南当差的驿隶杨凌,为何平白无端地抓人?”
杨凌摸黑走进丙字三号客房,凭影象摸到了床边,正想开口唤醒床上熟睡的阴全,突觉咽喉处一凉,低头看时,才发明一柄泛着寒光的利剑已抵在了本身的咽喉之上。
又拍着胸脯向店掌柜的打包票道:“临时委曲你今晚在这儿姑息一夜,明日一早六哥我必然在房别驾面前替你讨情,只须退还多收的房钱,包你能安然无事地回家。”
何六约莫以往收过店掌柜的很多好处,此时挨了一番抱怨,也不顾杨凌等人在场,为本身辩白道:“在你店里时,你没闻声我劝他的那些话吗?可这倔驴却不听人劝,我能如何办?再者,不是我说你,你只为妄图这小娘子多给的几文房钱,连官凭路引也不查验,就留她住下了,知不晓得,房别驾到四周的几个县巡查,专为了此事?”
“糟了,中了埋伏。”这一动机在杨凌脑中闪过,他不顾本身安危,忙冲房外大呼一声:“快跑,有埋伏。”
“点起灯烛,叫店掌柜的过来瞧瞧,捉到的是不是早些时候从店里逃脱的那对男女?”
房外等待的三郎听到杨凌这一声呼唤,不但没有单独抽身逃脱,反而一闪身进了客房,沉声冲在房内埋伏的人叫道:“你放开他,有本领冲我来。”
三郎自恃武功高强,本没有将县衙里的一名小小差役放在眼里,本想冲进房中,三两招打倒此人,救得杨凌一同逃脱,及至和此人真的交起手来才发觉,埋伏在客房里的此人不管是脱手力道,还是施用的剑招都远在本身之上,不由得暗道不妙。
两人趁着夜色回到了“悦来老店”,在确认旅店四周并无埋伏后,才转到了旅店的后墙。杨凌还在四下寻觅攀登院墙的处所时,只觉腰间一紧,被三郎提起他的腰带,带着他腾空而起,一跃跃上了墙头,不由暗自咂舌道:“本来三郎还是个武功妙手。”
张县尉底子不睬睬杨凌,盯了一眼三郎,喃喃说了声:“工夫还不错嘛。”冲部下的差役一挥手,叮咛道:“将四名嫌犯十足带回县衙,暂押在值房,等待明日房别驾鞠问,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