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兄弟们没少跟县衙的差役们打交道,凡是县衙的差役没有一名不识得的,传闻,来抓顾沁儿的都是些生面孔……”
毛球见杨凌真急了,这才扬着脸思忖着说道:“据当时在场的兄弟们说,仿佛是建康总管府的差役抓走了顾沁儿,她现在被关押在那边,就不晓得了。”
“不是。前些日我在平陵驿见到高大哥时,他已是晋王身边的宦者了,这里是建康司马府,如何会是他派人捉的你?”杨凌点头否定着,随即又问顾沁儿道,“你方才说有一名姓唐的先生曾到过你家来找三郎,在他走后的第二天,官府就派人把你捉到了这里,还记得详细是哪一天,阿谁姓唐的有多大年纪,长得甚么模样吗?”
杨凌再三向那校尉伸谢以后,又恳求他道:“大哥,您能不能再帮兄弟个忙,带着兄弟去探视探视顾女人?”
“杨大哥,另有我全数的产业,出售白草山获得的那两万贯,也被官府全数查没了……”顾沁儿抹着眼泪,昂首看了杨凌一眼,红着脸说道。
才数日不见,顾沁儿人已变得非常蕉萃,一见到杨凌,再也难以按捺心头的惊骇和委曲,竟抽泣着说不出话来了。
毛球自从与达奚长儒相逢了解以来,隔三差五地总要来建康总管府向达奚长儒存候问候,数月下来,与总管府的一班僚属吏员混得非常熟络,明天被杨凌强拉着来到建康总管府,虽向人一探听,才晓得达奚长儒几天前就已和房彦谦一道回长安见天子复命去了,眼下并不在建康,却仍能央得一名总管府的记室亲身带着他和杨凌赶到了建康司马府,打着达奚长儒的灯号要杨凌和顾沁儿见了一面。
而后不管杨凌如何恳求,那校尉都再也不肯帮他的忙了。
“兄弟,你可知顾女人是被朝廷的哪个衙署抓了去,现关押在那边?”这么想着,杨凌孔殷地向毛球问道。
“沁儿,你放心,倘若真的是唐介休向官府指告的你,我必然会要他把官府查没你的钱一文很多地偿还给你的。这两天,你就放心肠在此等待我的动静吧。”杨凌紧咬牙关,向顾沁儿包管道。
那校尉听了这话,把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苦笑着劝杨凌道:“杨师父,这女子犯的但是背叛朝廷的重罪,我劝你还是莫要再给本身招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