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氏看也不看那两个承担,亲热地坐到小萤身边,伸手搂着她的肩头,向她赔罪报歉道:“明天都是我的不是,你别介怀。大娘另有一件端庄事要和你筹议,我想,你能不能陪着大娘一同随崽子前去雷州?”
娄氏听此动静,再不肯放这差役分开,对峙要当即随他前去羁押儿子的牢中去探视杨凌,并要差役带她去见给儿子科罪量刑的老爷,口口声声要为儿子洗清冤情。
她在汤饼馆得知杨凌被抓的动静后,吃紧忙忙地赶回家中,经向三郎详细地探听杨凌被抓的前后颠末,不由得心中顿起迷惑,立时便叮咛小萤出城去将毛球请了来,抹着眼泪儿恳求他去密查儿子被关在了那边。
“唉,不瞒你说,崽子虽非我亲生,可这几年来我们娘俩相依为命,早就谁也离不开谁了。”娄氏悄悄叹了口气,说道,“昨日听到崽子要被放逐到岭南的动静,我是几近一夜没睡,几次思忖,还是舍不得崽子一小我到岭南去遭罪。有道是夫死从子,便动了随崽子一道去雷州的动机。又因想着你娘把你拜托给了我们娘俩,不能叫你单独一人回平陵去,便来问问你,愿不肯意陪着我到雷州去?”
小萤气得浑身直颤,神采胀得通红,跺一顿脚,抽泣着跑了。
那差役见没吓到娄氏,遂将手中钢刀在她面前晃了两晃,撂下一句:“我话已带到,明日去与不去,全在你了。”掉头撒腿就跑。
因而,她一面请毛球持续留意探听杨凌的动静,一面叮咛小萤清算行李,筹算第二天一早就到广陵找阴行功刺探杨凌的下落。
娄氏狠狠瞪了小萤一眼,用手指着那差役拜别的背影,大声责问她道:“你和他们是一伙的,是吗?为何总帮着他们说话?”
小萤因见娄氏在传闻杨凌又被官府捉去的动静后仅仅一天之间,人就变得蕉萃得几近脱了形,心下不落忍,便美意劝她道:“大娘,三郎姐姐不是同你说过嘛,从家中带走公子的那伙官差临走前撂下有话,官府一旦给公子定了罪,处了刑,就会派人来奉告家里的。现在阴先生既不在,我们与其留在广陵毫无眉目地瞎找,倒不如回家等待官府的动静,更坚固些。”
且不说三郎这边如何行事,我们回过甚来讲说娄氏。
娄氏急得一顿脚,恍然叫道:“可不是嘛,一传闻崽子被抓,我这是急昏了头了,如何把这事给忘了。”
娄氏大喜过望,向两名校尉千恩万谢后遂和小萤两人在广陵总管府大门外等待覆信。
哪知这一等直等了大半天,方见此中一名校尉走来对她说道:“大娘子,你是不是搞错了,广陵总管府迩来从没派差役到建康去抓过人,你儿子是被建康总管府的人抓了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