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大帅,两位大护法求见。”在帐外值守的贡吉恰在这时走进帐来向李佛子禀报导。
顾沁儿略一踌躇,低下头答道:“是小女子的两位姑母,传闻,她们是‘雁巢’的大首级……”
商畴、商略二兄弟明天是来找李佛子筹议如何趁前来平叛的隋军铩羽而归的无益机会,乘机反攻,一举攻占雷州一事的。进得帐来,向李佛子见礼已毕,商畴便兴冲冲地开口说道:“大帅,钦州的宁家,安州的陈家都已暗中派人来向鄙人表示,情愿充做我们的内应,共同我们对隋军建议反攻。且据昨日从雷州城中刺探得的动静,留守雷州的隋军兵力已不敷万人,眼下恰是进军攻占雷州的最好机会呀。请大帅马上命令出兵吧。”
“mm,我晓得,因为我娘的原因,害得你家破身亡,你是以记恨于我,不肯认我这个姐姐,我不会痛恨你的。只求你在我身后,能将我的骸骨运回浙东客籍,葬入顾氏祖坟,姐姐就对你感激不尽了。”小萤瞪视顾沁儿很久,凄然一笑,柔声说道。
“她是何人?”李佛子指着小萤,直视着顾沁儿问道。
“呵呵,两位女人有点儿意义啊。贡吉,先将她二人带下去吧。”李佛子明显从顾沁儿和小萤两人的扳谈中已听出了些端倪,却没有劈面戳穿小萤,而是呵呵笑着命贡吉将她俩带下去,好生把守,随即叮咛有请商氏兄弟进帐相见。
“你左边的额头上是不是有一块新月形状的疤痕?那是你六岁那年的春季,我们两人在你故里中玩耍时,我失手打伤你落下的伤疤,这事你总该记得吧?”小萤犹不甘心肠提示顾沁儿道。
顾沁儿不假思考地摇点头,答道:“两位姑母此中的一名,早在小女子出世前就远嫁到了长安,传闻厥后削发做了尼姑,我从没见过她,也没传闻过她有先人;另一名小时候倒是见过两回,可也没传闻她有后代……”
李佛子眸子转了转,呵呵笑着问商畴道:“如果本帅采取了大护法的建言,决定出兵攻占雷州的话,两位大护法能从岭南各地募很多少兵力共同雄师对雷州展开守势?”
“非也。大帅起兵之初向扶北国示好,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而若我们一鼓作气,拿下了雷州,岭南自会有成千上万的汉人、俚人前来投入大帅麾下,甘心为大帅存亡效命,一旦我们调集得了十万兵马,即便不能将隋军赶回江北去,在岭南称王称霸应是绰绰不足的了,何必非得仰人鼻息,看它国神采行事呢?”商畴本就对李佛子在决定起兵造反前,就迫不及待地投奔扶北国,派人去祈求它国庇护的做法心胸不满,此时忍不住向李佛子力谏道。
顾沁儿本能地抬手摸了摸左边的额头,随即用更加果断的口气改正小萤道:“听我娘说,这块伤疤是我小时候睡觉不诚恳,从床上滚落下来,磕破的,并非如你所说的那样……再说了,我住在代阿婆家时,你奉侍过我,晓得我额头上有块疤痕也没甚么希奇的吧。”
“那,你如何成了代阿婆的女儿?”顾沁儿极力搜索着儿时的影象,反问小萤道。
李佛子点点头,又问道:“你见过这两位姑母和她们的后代吗?”
“你是我的姐姐?”顾沁儿下认识地向后退了两步,猜疑不定地盯着小萤,摇了点头。
“她是我家旧仆代阿婆的女儿小萤啊……”顾沁儿对在这里见到小萤甚是惊奇,同时也模糊猜到了李佛子对小萤的身份有所思疑,目光闪动着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