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事虽非罗艺命人所为,但放火的是我部下的兄弟,罗艺一样难脱罪恶。”罗艺略一游移,挺起胸膛答道。
郭衍冲院外张望了张望,肯定来的只要两小我以后,两眼便紧盯着“大哥”,待他迈步走进厅堂后,敏捷从树后跃出,堵住了他的退路。
郭衍正欲请杨广先到与厅堂相连的房间暂避,待确认来的就是罗大后再现身与他相见。孰料还没张口,就见杨广端坐不动,冲他做了噤声的手势,遂和李靖两人互换了个眼神,表示李靖留下贴身庇护杨广,他则回身出了厅堂,藏身于“飞狐堆栈”院中的一棵树后,察看起内里的动静来。
“大哥,你放心吧,兄弟前两天到这儿来踩过点了,这座‘飞狐堆栈’已荒废了多年,内里没人住的。”一个听起来非常年青的声音说道。
杨广带着郭衍、李靖两人是在午后戌时前厥后到的草场村,在“飞狐堆栈”中一向比及定更以后,才模糊听到从村北的方向由远至近传来一阵马蹄声响。
“罗艺,公然是你!”灯光一亮起,杨广已先认出了罗艺,冲动地站起家,迈步走向了罗艺。
“李靖,扑灭灯烛。”杨广安闲叮咛道。
李靖唯恐罗艺会伤害杨广,仓猝跃步向前,拦在了杨广身前,厉声喝道:“见了晋王殿下,还不可礼参拜!”
“但是,的确是我部下兄弟误受了奸人的调拨,放火烧毁了十多座粮仓啊,殿下也能包管朝廷能赦免他们吗?”罗艺心中感念杨广对本身的交谊,却向后退了几步,将信将疑地问道。
“当初是本王对不住你,没有及时将你召回,是以,对你当年犯下的那点不对,本王愿代你承担了。如何样?还信不过本王吗?”杨广脸上挂着暖和的浅笑,冲罗艺点了点头。
“罗艺,还认得本王吗?”厅堂内传来杨广降落的声音,冲那“大哥”问道。
“殿下明天当真是来招降我的?”
罗艺也不答话,回身就走。
罗艺此时已确认杨广事前等待在此地与本身相见,并无歹意,这才翻身扑倒在地,冲杨广纳头便拜,口中恳求道:“罗艺已是罪无可赦之人,但求殿下只治罗艺一人之罪,高抬贵手,放过我的那帮兄弟们吧。”
“甚么叫罪无可赦?”杨广赶紧俯身将罗艺扶起,目视他,问道,“我且问你,对河北十多座粮仓被焚一事,你事前可知情?”
罗艺如梦方醒,口中喃喃问李靖道:“老十八就是你派到我身边来的?他刚来时与老五走得比来,这话如果他流露给你们的,多数错不了。但是,老十八既是你们的人,为何又要溜走呢?”
“殿下,您就放我走吧。现在我已是草泽之身,无颜再与殿下相见了。”罗艺背对着杨广,嘶声说道。
“老十八,我真没想到,你本来是朝廷派来的探子!”罗艺怒声冲院门外吼道。
李靖服从点亮了灯烛,只见“飞狐堆栈”的厅堂门口鲜明站立着一名白面长须的中年人,右手警戒地按在腰间的剑柄上,正满脸迷惑地打量着杨广。
杨广转头望了李靖一眼,仍笑着对罗艺说道:“事到现在,也无需瞒你了。你的‘燕云十八骑’中不但有我们的人,也早就混入了南陈‘雁巢’残部。明天你如果不肯归降朝廷,用不了多久,你的‘燕云十八骑’只怕就要成为被‘雁巢’残部掌控,用以复辟南陈江山的一支人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