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方恍然大悟道:“如依殿下此计,冯喧如能刺探出高句丽的军情,必将获咎高句丽,落空高句丽这个外援,如不能完成差使,则难以向朝廷交差,释疑于朝廷,他这真如同被赶上架的鸭子,上架轻易,下架难喽!”
“这是天然。但,在向父皇禀奏此事之前,你我二人最好能给冯喧安排一个合适的去处,免得被父皇劈面问到我们的定见无言应对。”杨广听出刘方这是在美意提示本身谨慎行事,浅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冯喧向官府举告李重实私行出境,那么我们无妨顺水推舟,建言朝廷委派冯喧一个出使辽东的差使,你觉得如何?”
在刘方离京之前,杨广又伶仃传见了他,特别交代他须尽快将那为李重实供应军粮配方之人解送来长安,他要劈面见地见地究竟是甚么样的军粮配方值得高句丽破钞数十万贯巨资寻购。
“关于杨凌与广陵张家之间的渊源,末将也不很清楚,但切当无误的是,杨凌悔约返还给亚罕的十万贯报答是由张安偿付的。至于杨凌悔约的启事,据末将安插在亚罕身边的眼线禀报,是在李重实向杨凌公开其身份以后,杨凌或许担忧出售军粮配方给高句丽会于我大隋倒霉,才提出悔约的吧。”
杨广却笑道:“径直去劝冼夫人废长立幼当然难以做到,但是如果换一个别例,比方,暂将冯喧调离岭南,给冯盎独掌岭南政务缔造出机遇,那么想必冼夫人也不致反对吧。”
提及这位新任晋王府长史于仲文的家世出身,在开隋之前的西魏、北周两朝,但是非常显赫:于仲文的祖父于谨名列西魏六柱国之一,是西魏权臣宇文泰非常倚重的勋贵、重臣,其父于翼官居北周太尉,位列三公。于氏一族称得上关陇个人中的中流砥柱。
“本王前些时在北境传闻,洗夫人的幼孙冯盎曾亲率水军攻陷了交州,但不知此人是否堪当重担?”杨广听刘方提及冯盎,眉棱往上一挑,问道。
“据查,杨凌在从亚罕手中获得十万贯报答以后,他本人分文未留,将这十万贯尽数交给了广陵张家的大管家张安。或许他是为了帮张家的忙才做这笔买卖的吧。”
“冼夫人迩来如何?”杨广俄然向刘方问道。
刘方一时没明白过来杨广要冯喧出使辽东的真正企图,大瞪着一双眼睛望着杨广,没有说话。
“依末将观之,盎公子文武兼备,且对朝廷赤胆忠心,如能担当其祖母之衣钵,号令岭南,自是最好不过。但是……有冯喧在,只怕难以压服冼夫人废长立幼啊……”刘方说着,不由微微摇了点头。
“如何,卖给李重实军粮配方的竟然是杨凌那小子?!”杨广对“羊羊羊”这一字号印象深切,听到此处,立马想起了杨凌这个名字,面露惊奇地问道。
“嗯,急人所难,且能保全邦国安危,孺子可教也!”杨广听得几次点头,当即叮咛道,“刘方,你回到广州后不得有涓滴担搁,从速请杨凌来长安见本王。”
与前任晋王府长史,出身关东中小世族的张衡比拟,于仲文不管品秩、爵位,还是家世出身,都更胜一筹。
杨广说者偶然,刘方却听者故意,立马遐想到此次天子携太子离京避暑,独留晋王杨广居京监国,不恰是给杨广主持朝廷政务供应一个绝佳的机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