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看到有七八名身穿囚衣的女子在高昌带人押送下不知从甚么处所走进了院子,像是在出牢房放风的模样,排成一队围着院子迟缓地绕着圈。
“我已写下了投名状,自会经心极力完成你们交代下的每一件差使的,但你也须得向我包管,自本日起,决不成虐待了三郎。”杨凌目不转睛地望着院子里的三郎,向高昌提出要求道。
廖忠忙请船上的伴计牵过“飞雪”,带它到船上别处安设,上前一把拉起杨凌回身进了船舱,抬高了声音向他说道:“小哥,我家蜜斯出事了,你晓得吗?”
杨凌苦笑着摇点头,对两名义仆说道:“你们不必去了,我昨日已去过张园了,虽没能见到张伯和,但据他家大管家张安说,在查找,挽救三郎这件事上,张家是故意有力,爱莫能助。”
“小兄弟,我们丑话可说在前头,渡你这一人一马到江北去,你须得付我三文的船钱。”这艘船的船老迈是位年约四十高低的壮汉,买卖做得非常夺目,直比及杨凌牵着“飞雪”走上船来,才向他申明该付多少船钱。
杨凌前次与三郎在南塘镇“八方堆栈”相逢之时,固然没来得及向她探听这两位主子是如何跟从她的,可也晓得,忠伯和小草跟从三郎的时候最多不过两三个月的时候,本日既与他俩在渡船上相逢,又见他俩如此体贴三郎的安危,不由得对两位义仆产生了好感,也不计算小草径直称呼本身叫做小崽子,体贴肠向两人问道:“小草说得不错,确是刘刺史派人送信来,奉告了我三郎现在下落的。你俩这是要去那里呀?”
见忠伯和小草听了他这话,脸上难以粉饰地暴露绝望的神情,杨凌忙又弥补道:“不过,你俩放心,我已与抓捕三郎的官人说定,用不了多少时候便会放三郎出狱的。”
“小哥,你说的这是真的吗?”忠伯摆手拦住小草向杨凌诘问其中启事,只向杨凌问道。
“我与三郎情同姐弟,为何要骗你俩?”
高昌乍听此言,先是一怔,继而用大哥的口气劝杨凌道:“兄弟你能被李将军相中,插手我们实属不易,此后像这些与已无关的事情,我劝你还是少探听的为好。”
杨凌策马到达江边时,正赶上一艘渡人去江北的大船正要拔锚动身,他也顾不得再等官船,呼喊着船家重新放下渡板,牵着“飞雪”走上船来。
出乎廖忠和小草的料想,杨凌竟然点了点头,安抚他俩道:“我刚见过三郎,你俩放心,她统统都好,并无大碍。”
杨凌眼尖,一眼就认出了走在行列中的一人恰是三郎,喜得他几乎脱口叫了出来。
“那好吧,从今今后,我和小草便跟定小哥你了,直到亲眼看到我家蜜斯被放出大牢的那一天。”忠伯转头望望小草,态度果断地向杨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