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和你说了这么半天的话,还没问上你一句,你现在在驿站当差,每月拿多少薪俸啊?”娄氏似是猜到了儿子此时内心担忧的是甚么事,微微点了点头,问杨凌道。
他孔殷间脱口叫道:“沁儿,你别走,我娘从关外来了,想见见你哪。”
他赶紧从娄氏怀中摆脱出来,红着脸坦白她道:“是高州谷窿驿的阿凶伯教给我的,那边是我调来江南后当差的第一座驿站。”
娄氏的怀里温软芳香,杨凌不由心神为之一荡,脸刷地红到了后脖根。
“大娘,我现在住的处所离这里有些远,汤饼就不吃了,找小草拿过东西我就走了。大娘如是有空,他日请您到我那边做客。”顾沁儿对繁忙了半天,兴趣冲冲地端着汤饼走进屋来的杨凌视若无睹,款款起家,向娄氏提出告别道。
顾沁儿被娄氏盯得浑身不安闲,顾及礼数,只得转向娄氏,敛衽施了一礼,说道:“夫人好。”
杨凌也自发有些冒昧了,搓动手要求顾沁儿道:“女人来都来了,何妨到屋里坐坐再走,我正筹办做些汤饼,女人吃上一碗再归去吧。”
杨凌听养母娄氏讲罢飞狐驿中产生的变故,脑筋里闪过的第一个动机就是:养母不会对阴行功动了真情,筹算在江南重新和他相好,度日吧?倘若真是那样的话,本身可不甘心认阴行功做后爹。
“啊,娘,她是我来江南后结识的一名女人,名叫顾沁儿。”
因为担忧娄氏和阴行功重温旧好,杨凌一时也健忘了要找来顾沁儿请养母相看相看这档子事,忙劝娄氏道:“事情已然至此了,娘,您就不必再惦记取畴前那些人和事了。从今今后,我们娘俩就在平陵落户安家,我陪着娘一道度日吧。”
杨凌刚走出房来,远远地瞥见顾沁儿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心中一喜,正想加快脚步迎上去,却见顾沁儿也看到了本身,回身就要走。
“我虽不是生你的亲娘,可却一向把你当作亲儿子对待,在娘面前,另有甚么难为情的?娘有件事,须跟你说在头里,咱娘俩在平陵城里开汤饼馆赢利,可不准借用阿谁丫头的一文本钱。”娄氏边抬起手,悄悄拍了拍杨凌的脸颊,边对他说道。
“我……”杨凌见顾沁儿内心仍挂念着英荐,不免感觉酸溜溜的,一时候想不出合适的来由向她解释,倒被她给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