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燕迷花底巷,鸦散柳阴桥。
如果让萧铉用一句话评价他,他比小白脸还要小白脸。
萧铉闻言,神采当中涓滴没有忧色,面庞却不由一下子全黑了,心中暗骂:“谁他娘的这么暴虐啊!”
“耳听为虚,目睹为实,之前我不信赖,现在我信了!”
李四不晓得是装胡涂还是真胡涂,扭曲起萧铉的本意那是一绝。
李四眸光烔烔,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浅笑的道:“之前我对萧公子本有不平之意,本日一见,乌衣公子之名,公然名不虚传!”
他明天早晨是来赴宴了。
“蜜斯!”
“如果我没闻错的话,那暗香应当是一股处子暗香!”
如此之阴狠的招数,不是匹夫所谓,必定是士林中人的手笔。
萧铉一袭白衣儒袍,头戴玉簪,身躯笔挺,年方十八,刚阳之气冉冉,站在河岸边上,双手背负,目光烔烔,凝睇着面前这流芳千古的秦淮河道。
烟雨楼,立于秦淮河之上,一艘四层大楼船连接着前后摆布数艘楼船,铁索连舟,如履高山,能同时包容数百人入驻,这是江宁城远近驰名的欢愉楼。
……
“冠绝江南士子之首?”
城下秦淮水,年年自涨潮。”
这明摆着就是捧杀!
谁手内里拿着弓箭,都能对着他射出两箭,射中了就能把给他射倒,踩着他的名誉上位,射不中也能让他恶心十天半个月。
萧铉有些轻飘飘的,谁听的赞美都会欢畅,他也不例外。
他甚么时候有这个名衔了。
“六朝金粉,映照秦淮!”
萧铉目光有些入迷,凝睇这番气象,他很快就健忘了祸从口出的经验,《乌衣巷》的事情早已经让他健忘在身后了,诗兴大发之下,再一次盗窃了一首名诗。
这是烟雨楼。
萧铉听到这个称呼,不由有些摸不着脑筋。
萧铉感受他们之间贫乏共同说话,再说下去,估计他要势需求与天比高了。
李四也没有胶葛,淡淡一笑,做了一个姿式,让他分开了。
画舫之上,挂着的一盏一盏敞亮的灯笼光芒闪烁,灯光之下,一道道娇俏的身影在盘桓,来回的文人雅客络绎不断。
李四一脸朴拙,笑眯眯的道:“公子之才,当得江南之首!”
“我靠!”
“传闻他曾经败在江左盟的白衣剑圣之下,败走以后曾对着长江立下誓词,除非他有才气在战白衣剑圣,不然二十载以内他不越长江半步,本年时候方才好破了誓词!”
这是《金陵晚眺》,元朝一个墨客傅若金之高文。
陈郡谢氏,耸峙多年,依仗的莫过于祖上留下两大余荫,一个是谢安的运筹帷幄,用兵如神,另有一个就是谢灵运留下的冷傲才名,山川诗的奠定者,此人之才,惊绝汗青。
“李公子,天下士子何其多,你我不过沧海一粟,昔日谢家大才谢灵运何其惊才绝艳,他尚且不敢言首,天下有才一石,曹子建能独揽八斗,他也就是一斗之名!”
李四嘴角勾画起一抹笑容,白净如玉的玉手扬起,握着了一个秀拳,淡淡的道:“他现在已经是江湖风暴的中间,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梁武帝的宝藏出世,动心之人何其多啊!”
“还是蜜斯谨慎,但是……”
“请!”
只要读书人的刀子才会不见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