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明天就去。”杨侗到底是孩子本性,一口就承诺,樊子盖则咳嗽了一声,板着脸提示道:“殿下,陛下有旨,你不能擅自出宫,殿下如果想要出宫检阅军队,需得老臣等伴随在旁。”
陈应良不敢吭声了,也真不敢吭声了,在这件事上,樊子盖和皇甫无逸一起犯了一个天大弊端,还能够导致大兴救兵全军淹没的庞大弊端,这个弊端如果能够挽回还好,如果不能挽回,樊子盖和皇甫无逸指不定还要背多大的黑锅,受多大的奖惩,这时候胡乱开口,搞不好就得给樊子盖和皇甫无逸当了出气筒。
樊子盖、皇甫无逸和裴弘策的浅笑凝固在了脸上,在场其他的几个东都文武又瞪大了眼睛,接着裴弘策勃然大怒,抬脚踢了陈应良屁股一脚,怒道:“小混帐,你又发甚么疯?下镇鹰击郎将那但是从六品,樊留守和皇甫将军是给了你天大的面子了,你还嫌低啊?”
“陈记室,你到底是如何练的兵?”只要九岁大的杨侗开口替陈应良化解了难堪,非常猎奇的问道:“你才把那两个团的兵练了十三天,如何就把他们练得这么短长?本王传闻,今天下暴雨那一小会,你带着两个团的兵,就差点把叛贼的三千兵马杀得干清干净,如果不是樊留守和皇甫将军亲身证明,本王差点都觉得那些内侍是胡说八道了。”
“报****步队,明天伤亡是多少?”樊子盖问道。
皇甫无逸对此也点头附和,当下樊子盖与皇甫无逸一起向杨侗下跪施礼,列举陈应良这些天来大隋朝廷立下的各种功绩,以东都留守和右武卫大将军的身份,哀告杨侗对陈应良赐与犒赏,觉得表扬。九岁的杨侗倒也没有含混,当场就决定赐给陈应良彩缣三百匹,钱千贯,脱手相称风雅,陈应良此次也没有含混,顿时就向杨侗叩首伸谢,又谢了目前实际把握东都大权的樊子盖和皇甫无逸。
“老子不想进右武卫,起码现在不想进右武卫,现在进了右武卫,就算当上了甚么鹰击郎将,头上也另有一大堆的鹰扬将、虎牙将和虎贲将管着,再加上老子现在的春秋资格,还想往上爬一步就会比登天还难,老子才不上这个恶当!”
“闭嘴!”樊子盖开口,吼怒道:“亏你还是朝廷官员,堂堂的宣义郎,怕成如许,成甚么话?”
第二次进到皇城,也第二次来到了之前仗义执言救下裴弘策的那座议事大殿前,陈应良此次没有象前次那样在殿门前被禁军卫士禁止,跟着裴弘策很直接的进到了殿中,同时陈应良还很细心的主动解下了挎刀,双手捧了交给守殿卫士,然后才随裴弘策进到了殿中。
敲定了将报国军扩编一倍的决定,陈应良便告别樊子盖和皇甫无逸等人返回营地歇息,裴弘策也与陈应良一同分开皇城,在归去的路上,裴弘策少不得对陈应良发了些火,抱怨道:“你这个傻小子,樊子盖和皇甫无逸联名保举你官职,这是多大的光荣?你找那么多借口推让干甚么?你觉得从六品小了,你叔父我才正四品,和我只差了五级,这么好的入仕机遇,你如何就舍得放弃?”